经过这么一遭事，脸上有些疲惫。

    “……多谢世今日为我洗冤，改日有空必定相报。”

    聂言十分疏懒地靠在桌边，笑：“改日？枭卫何等忙人，等改日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我看不如便今日吧，承慧三万四千五十七两五钱。”

    陆栖鸾一息间回忆了一自己的俸禄，顿时一被讹的觉油然而生：“世，我们近日虽有小怨，但远日无仇，何必开我的玩笑？”

    聂言目光真诚：“不为难，三万四千五十七两是金珍珠的价钱，我才把自己的笔费算作五钱，钱财皆是外之，和小陆大人的清白官声比算不了什么，你说可对？”

    陆栖鸾：“……金珍珠我能理解，但这笔费是？”

    “那宋小大约是对陆大人心仪已久，在座的各位玩乐时，她便叫大家画陆大人。所幸其他人都未曾见过，这才让不才了个筹，理说那颗珍珠该是我赚才是。”

    陆栖鸾一愣，转望去，只见纱帘后的屏风上晾着一副人图，一袭玄黑摄蛟服，仃立于一树海棠，棠飘落在肩上，竟有几分奇异的圆之意。

    一别数日，连面都没正经见过，这人记倒还真是好。

    陆栖鸾觉得自己被撩了，那边厢撩人的看她半晌不说话，：“陆大人可想好怎么补偿了？”

    陆栖鸾大概明白了他的路，抄着手，斜瞧他：“官初官场，家中仅有二老一狗，别无，世非要我赔的话，打个欠条可好？”

    聂言：“我有个规矩，欠我人可以，欠钱不行。”

    陆栖鸾翻了个白，：“那好吧，世今日门小心，没准会遇见我埋伏在某等着碰瓷。哦对了，不瞒世，我跑得快，讹个三五万还是有把握的。”

    两人对着尬冷笑话到这儿，聂言算是憋不住了，笑得破了功：“太殿抗婚多年不从，原来功夫都使到说媒拉纤上了。”

    “你与太相熟？”

    聂言一手夹过两只玉杯，斜斜斟了半杯递给陆栖鸾，闲闲：“幼时曾伴读过一年，后来与家翁有些矛盾，我便去了北方经商，今年初才回京。”

    经商？

    所谓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本朝虽说开放了许多，如他这样的世家不是不能经商，只不过前提的主业需得从文从武，这样外人也不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