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来便是易储，顺利的话，接着便是调转矛对枭卫行报复，待三皇继位后，对昔日反对他的残余势力打压。以陆大人将左相与三皇都得罪了个遍的辉煌业绩，陆大人以为，若他们要对令尊或令弟动手……是嫁人妇在夫主面前求更有用，还是趁现在鳞甲在手，将他们在羽翼丰满前全杀光来得安心？”

    嫁人妇求夫主怜悯，还是提剑在手，让其震怖……还用想吗？

    叶扶摇的吻总是气人的，他能在三两句冰冷而刻薄的话语间，把你所有寄托于人的期许全扼杀净。

    掩在影的双清醒过来……她忘了，这不仅仅是她伸张正义的冲动，更是一场求生。

    “聂言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听见陆栖鸾这么说，苏阆然不知为何有些难过，倒也不是他那不足为外人的心思，而是难过于陆栖鸾总为这些事把自己掩藏起来。

    重复了两遍，陆栖鸾又：“……可能是无缘，世事并没有给我足够信任他，直到托一切的时间。回到最开始的问题，公主府一次、金屋一次、惊案一次，都说事不过三，他是有过分了。你说，我这个柿，是不是该张开爪，挠一挠他，叫他知我不是好骗的？”

    叶扶摇这才仿佛满足了一般，愈浅的眸里，渐渐浮一丝异于常人的红——

    “陆大人说的是，得挠人，且挠人。”

    ……

    左相回朝了。

    自上次太撞皇帝过后，三皇上朝听政没过三日，皇帝便又旨，请左相回朝主持文政。

    尽闱舞弊之事让左相受到天读书人指责，但其政绩却是无可辩驳的，是以在断臂求生后，元气恢复得极快。

    “恭喜宋相爷。”

    朝后的左相府车，在诸多官员的目送，穿过皇城外的朱雀大街，却并未回府，而是与着某辆路过街的华贵车并辔而行。

    隔着车，两辆车里的人都未与对方见面，以一隐蔽的方式谈。

    “……世这份人，老夫权且记了。只可惜了老夫那门生，过于耿直，本想让他代老夫辅佐幼帝，可惜了。”

    “相爷倒还真是心大，若放在我这儿，莫说剜块，便是小指大的反骨，我都是容不的。”

    “所以，还望世记得前车之鉴，莫走了前人之老路。”

    华贵的车帘里传一声嘲：“相爷往日并无游，看不来与家翁的是一份心。不过令我意外的是……相爷连门生背叛都容了，何以便容不一个小小的女官？”

    “……若无妖孽相惑，老夫门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