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战里，死去的将士。”

    第69章 灯火阑珊夜

    他们是世上最为鼎贵的那一类人, 名门之后，盛名满天，无论是荣华富贵还是大权在握, 都不是他们真正所求的。

    陆栖鸾不懂他们的山寄, 但懂得天之人都有的心愿，便是天太平。

    “柳裕, 前锋营伍, 家中有一妻一儿, 染瘟疫而死。方赟, 虎门卫右营士卒, 战中中三箭，与贼同亡……”

    “……郴州，军一百七十三，十人赴战, 一人独归。绵州, 军三百一十四，青帝山一战, 尽没。”

    幽幽，得山静月幽, 教人一抬见这满月当空, 不知几家稚望父归, 几家妇人望白。

    “……天何时太平？何时太平啊！”

    有人举酒淋，有人又哭又笑，唯有谢端, 一如一尊玉像，眸光悠远。

    “陆典军，我谢端何德何能，要肩负得起你中的黎民之苦？”

    “谢公为天文人表率，有谢公坐镇朝中，定能让文人不随波往佞之相妥。”

    朝中的文人缺乏一个帝位和名望和左相相等同的中砥，就算是不想随波逐的文官，除左相外实在找不到一个靠拢支持的对象。

    谢端有这样的名望，无论是份、地位，都是天执耳者，再找不第二个更合适的人。

    谢端略一沉，：“陆典军以为，朝中佞者，谁？”

    陆栖鸾垂眸：“官不敢妄言，但前有闱舞弊，后有夺嫡之，便是连梧州那监军，据查昔年也是左相的门生，官以为……贼在天之侧。”

    ……真是敢说啊。

    舟隐叹：“初生犊尚敢直言，朝中昔年多少能人诤臣，已泯然众人。陆典军，实不相瞒，我等虽隐居南隅，但朝中之事，也有所耳闻。左相宋睿，五十起于胜州，时为胜州主簿，因怒斥上官贪渎，被构陷狱，胜州巡捕前去他府中抄家，只见两间瓦屋，数亩贫田。其大儿赴京城为父伸冤，撞死于门之前，惊动先帝，派亲卫查实后，将胜州刺史斩首市，又见宋睿风评极佳，一路重用于他，以至首辅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