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摇翻着本草经的手稍顿，：“在孤家寡人一个，是不是年节，对我而言并无分别。”

    “臣，接旨。”

    “陆大人，今日还是不回家吗？”

    正事来了，陆栖鸾神一敛，飞快地将密信阅罢，：“所以真的是大人派他们去的？”

    朕记得当日你闱时写的策论，行文一般，却笔锋锐利，如今见你虽圆许多，想来只不过是锋芒敛罢了。”

    叶扶摇懒洋洋：“陆大人不是嫌药烈，差麻过去吗？”

    “哦，是吗？”

    脑海里掠过谢端的背影，陆栖鸾一时忘记了当时自己的狼狈：“位极人臣，是什么地步？”

    ……

    黑白分明的底褪去了最后一丝蹒跚的依赖，陆栖鸾垂首，嘶声——

    ——在这个世上，你没有绝世的武功，没有超然的智计，能赖以为生的，只有权位。

    “你也无需怕，作为换，朕会让你位极人臣，如何？”

    叶扶摇笑了笑，也没接着调侃，倒是陆栖鸾看了他一回儿，开问：“老叶，你是哪儿的人？都快过年了，不用回老家吗？”

    陆栖鸾瞳微微转向叶扶摇，：“好吧，我们这就走，老叶，把你那带刺儿的膏药借我贴一贴。”

    “我办公呢，给我就是了。”要来过后，陆栖鸾又问，“你不是要去凤安坊提药吗？要不跟我顺去？”

    枭卫府似乎还是以往的样，酿酿在外面的雪地里踩完后，带着一冰屑在叶扶摇怀里蹭了一圈后，似乎又嫌叶扶摇怀里冷，摇着尾到了陆栖鸾上，但也没团起来坐着，似乎是饿了，开始在她上来回转圈踩来踩去。

    “那要不然你今天晚上去我家吧，我娘的腊八粥在我们遂州都是很有名的。”

    “在你所想之上，朕走之后，不必怕任何人，包括你如今不敢望其项背的存在。”皇帝意味地说。

    那枭卫：“现全府上只有大人没有刑人，若此事为真，还当查明后上报府主才是。”

    叶扶摇开的药总是立竿见影，上回半夜为提神找他要了一帖，还只是贴想腰上，麻得她差倒在地上，前黑了好久才醒过来。

    赤崖现在就在府中，陆栖鸾看着那枭卫目光有些急切，：“大人在府中，怕是不好直接去找吧。”

    “有什么好耽误的，左右大人成了婚回府了，秦越的案既然平反，我也不欠秦家人了，后面的事给他就好。”

    腊八夜，本该清寂的官衙里，一丝不寻常的古怪气氛在蔓延。

    天寒地冻的，叶扶摇本来不想走，听她了一阵，只好捺懒，和陆栖鸾一随着那枭卫去了府外，等到了枭卫府墙外一侧没人的小巷时，陆栖鸾忽然对那枭卫：“你来看看我这的蹄铁上是不是扎了木刺，我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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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枭卫低：“正是，这是留的唯一活，大人可要去看看？”

    “岂敢岂敢，只不过看陆大人一心报国，怕耽误了公事。”

    闲谈间，外面有枭卫敲了敲门来，呈上一封信，：“陆大人，您要查的那些死在南岭三州的枭卫都在这儿了，其中有一家同批京的，今日刚好回京，可去其家门中直接提来审问，大人可要去？”

    陆栖鸾手脚发麻，她知皇帝的意思，一旦她站在公主前，走的那条路一个不慎，足以让她灰飞烟灭。

    “怎么，嫌本官蹭你的饭蹭得多了，想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