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意外，但很快，罪人又指着来给他送药的一个年轻医者，说他明晚也会死。

    老僧年迈，会不慎摔死也说得通，可医者壮，不信他所言，次日夜，特意去了禅房和一个僧人棋，待至中夜时，医者觉得渴去添茶，刚了榻，一时犯困穿错鞋没站稳，后脑磕在了棋盘一角，竟也死了。

    次日修罗寺的住持连忙去审问罪人到底是不是他杀的，罪人找他们要了纸笔，一边悠闲地作画，一边说他已是阶囚，虽没有杀人的本事，却有阎罗手段，朝廷贪婪他预见天事之能，是以把他囚在此地。

    住持依然不信，与他打赌，赌自己的命，若是他赢了，就要罪人剃度家，为朝廷效力。罪人说，本来以住持的修为，江湖上少有人能取他命，若打赌，就是与天斗，问住持敢不敢。

    住持认为此人作恶，一心正佛门威严，执意作赌，罪人应允，闭算了片刻，说住持的命排好了，七天必死。

    修罗寺的住持亦是人，前两日，侧皆是匹失控、屋梁坍塌之事，住持武功，都一一避开了，第三日第四日，寺外来了许多仇家挑衅，苦战之将仇家击毙，但住持也受了伤，第五日，竟是因为徒弟忌恨住持不传授真经，在他的汤药里毒，第六日险死还生后，住持终于怕了，让罪人快停手，罪人却说命数已定，无法更改。

    住持熬至第七日，心觉死之将至，恨火一燃，要去杀罪人，却在牢门前，被闻讯赶来的官兵箭死。

    与秦尔蔚说这些的僧人面惊惧之，说若要问他旁观者是什么觉，那就是和天在斗。

    “匪夷所思。”陆栖鸾听到这儿，与他人一般，同觉得此事荒诞。

    “我也觉得匪夷所思，只当是个故事罢了，可那僧人知我不信，又告诉我，那罪人日前已得手之人相救，临走前，说要找这个画像上的女人。”

    苏阆然听到这儿，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眸底寒，：“找到了要如何？”

    秦尔蔚被他话里的杀气吓得一颤，：“我不知，没有听完那僧人就让我去密室藏起来……我从隙里看到一伙黑衣人闯来，问那僧人可提前找到了那女在哪儿，僧人不愿说，就被杀了，黑衣人还说要把所有和那女相关的人都杀了，好绝了什么宗主的心思。”

    “……”

    陆栖鸾脑中空白片刻，一丝惑在底不断扩大，随即对苏阆然：“……可我之前从未见过他，是在枭卫府里第一次见到他的。”

    苏阆然蓦然想起当年陆学廉被调来京城之前，前刑尚书忽然被皇帝降罪一事，当时枭卫府乃是赵玄圭统领，如果是说故意把这个位置空来，好让陆学廉调来京城的，倒也勉说得通。

    “看来是要找赵玄圭实此事了。”

    陆栖鸾仍难以置信：“他当真有这般玄异？他一言天地倾，天地就当真倾了？”

    秦尔蔚偷观察他们二人神，正要告辞离去时，骤然桌面一阵颤动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