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自会代我除之！”

    陆栖鸾耐着听他说完，冷笑一声，：“徐大人之风骨，我代陛动一，日后自会转达，只是可惜徐大人那半个月前已借着探亲为由，往西秦而去的家眷怕是不能亲见徐大人这番慷慨之言了。”

    “……我家眷只不过寻常回乡探亲，什么西秦，休得污蔑！”

    “是啊，听我派去的人说，再晚一个时辰，尊夫人及令郎就要踏上西秦之地了，废了我的人好些脚力才追上……对了，”陆栖鸾说着，拿一只小小的璎珞圈，在指间把玩着，“刚刚见面时，不小心坏了令孙的璎珞圈，改日再差人重新赔一只去，镶金镶银镶人命，徐大人看哪好？”

    早在她拿璎珞圈时，徐德昭就已是大惊失，片刻后，目光溢一丝怨毒：“……陆侯如此狠毒，不怕造业太多，死后万鬼噬吗？！”

    陆栖鸾冷笑：“我只要在其位时，令作之辈不得好死，便得心安了……至于后之事，尔等生在人世时尚奈何我不得，九幽后，我也能将尔等碾作骨桥渡奈何。”

    徐德昭哑然半晌，算是知了，都到了这一步，陆栖鸾什么都得来，目光灰败：“好吧，事已至此，老臣也不愿多言了，这些年老臣皆仰左相为尊，左相手中满是老臣足以灭族的罪证。今日栽在陆侯手中不死，明日左相一旦倒台，一样要死，陆侯若还心存一丝善念，便赐老臣一个痛快，莫要祸及家人。”

    陆栖鸾笑了笑，把手里的璎珞圈递给他，：“我在徐大人里，竟是如此不同人之人吗？若我说，给徐大人一个为家眷谋得生机的机会，徐大人要是不要呢？”

    “陆侯的意思是——”

    “你既负责掌军检阅，想必也为左相压许多军报，我不要你冲锋陷阵，只需你把今日西秦及匈攻楚的军报换成这一封，呈陛即可。”

    “这……”徐德昭拆开那军报一看，上书西秦大军已踏破边关，三日后便会奔袭至京城。

    这若是让左相看了，必会有所动作。

    他又犹豫：“军之事，相爷亦有自己的线，岂会相信？”

    “左相自己的军报多是来自于易门，易门那边我已有布置。徐大人私将此折给陛，以左相之多疑，必会更相信这个军报。”见徐德昭犹豫，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大人若有所顾虑，我见令孙徐朗聪慧可，愿收他个义，往后逢年过节也好走动一二，不知大人意如何？”

    “……那，就请侯爷朝纲独揽了。”

    ……

    中夜雨停月，徐德昭的车徐徐驶小巷，留陆栖鸾站在巷中，待抖去了伞上残雨，朝另一侧黑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