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格的，写字的画画的，竟多达数十，问了大半刻钟才大清楚了各自的用途。

    只是一时想起来女儿这般小竟就知替兄的将来打算，实在难得，关键不像等闲孩童似的将钱捂得的，竟舍得如此大的耗费……

    杜瑕看她的心思，就耐心解释：“娘你有所不知，练字这事也如同跑一般，想要跑得快，就得好，给好料，我倒罢了，可总不好叫哥哥一直用那黄草纸，等他再过几年大了，一手字可就要被旁人超过了呢！听他说如今考试，字迹也占大呢。”

    上个月杜河叫人捎了一支笔、一刀黄纸和一块墨回来给她，笔和墨倒罢了，比较耐用，字帖也可以向哥哥借。只是她刚学写字，失误既多，字也大，纸费得实在快，饶是如何节省，也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必须得买。

    王氏对这方面并不熟悉，听她说的振振有词，也就稀里糊涂的觉得有理。

    王氏哭笑不得，到底没再解释，只是暗自决心将这段曲说给自家相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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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瑕毕竟有现代社会的消费观念，在这方面并不抠搜，当即咬牙买了两刀青竹纸，如此一来，六十文又没了，原本沉甸甸的荷包里如今就只剩可怜几个大儿……

    稍后娘俩又去布庄买布。

    第九章

    杜瑕看了那两匹布的艳俗颜，立刻冷汗，又想像一那布假如裹在自己上的模样，顿时十分侥幸。

    倒是王氏叫她的豪气唬得不轻，可到底是读书识字的大事，她一个妇人家也不好说，可这小小女孩儿家，竟也这般放得开？

    公婆是不必说，只挑那稳重的海松、赤褚两一样要上几尺，拼接一便是两衣裳了。杜河是壮年男，自然要穿石青等才压得住。儿年幼，又是读书人，便挑了浅碧，穿在人上十分神抖擞，又文绉绉的。女儿也是一天天的大了，又是女孩儿家，更该好好打扮，况且如今她有了主意，自己竟也能挣钱，王氏便格外重视。

    且哥哥杜文也节省惯了，只用最便宜的黄草纸练字，稍好一些的青竹纸则用来作业，十分不易。

    可巧现在杜瑕本人就在跟前，王氏知她是个有主意的，便笑着叫她自己挑去。

    黄草纸一刀只要十文，最便宜，可质地松散不说，又容易染，写上去的字迹常常糊成一团，完全看不什么淡变化、起承转折，本不适合练字！

    审差异什么的真心太可怕。

    杜瑕知家中经济并不算宽裕，一衣服恐怕要穿好几年，一个闹不好就是终生的黑历史，因此不敢推脱，忙用心挑了了一淡竹青，一鹅黄，都是十分淡雅的颜，正适合天穿。

    好容易城一趟，要是不给家里的辈带些东西，实在说不过去，而且见着开了，少不得要换衫，正好借此机会给儿女儿都几。

    见王氏想的神，杜瑕还以为她仍旧觉得贵，就又笑：“娘您不必忧心，今儿您也瞧见了，人家给五十五文一对儿呢，我一天略费工夫打两个就什么都有了，且一刀纸足足一百张，能用许久了。”

    王氏见她挑的跟自己想的完全不同，不免十分遗憾，又指着一匹烈大红，一匹桃红粉，都艳丽的不不得了的，“我倒觉得那两个好，气气的正衬小姑娘，偏你不喜，只得依你，倒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