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骨新密谅乃人之常，你不必介怀，况且我却也十分思念兄。”

    杜文还是一次听他聊起家里的事，不由得十分新奇，却也不好过问。

    牧清寒敛，也不多讲，只说兄大他十岁，如今父亲病重，他便留在省城家中持生意。家里诸多事端，牧清寒也想帮忙，却有心无力，兄又怕波及到他，便把他送回已故母亲的成安老家。

    因牧清寒母亲的娘家也只有三位姨母，且都嫁往外地，外祖父外祖母也都于前几年先后亡故，这边已经是没什么人了的。

    好在房屋尚在，且又有几房忠仆看着，倒也十分妥当。

    杜文想起来日日迎送他上学的青年健仆，恍然大悟：“那是令慈留的人？”

    牧清寒却摇：“非也，阿唐另有一位哥哥，原是几年前兄外收账，在路上救起的民，当时他们尚有一位老母在，后来兄虽全力帮忙医治，老人家仍撒手而去，阿唐兄弟只说无以为报，又没可去，便自动写了卖契。兄见他们手众，就将阿唐指给我。他们二人赤心，我也跟他学习武艺。”

    牧家财力雄厚，牧清寒又是年幼的嫡，忧外患，自小便有不少人盯着，幼年时期也着实有几次十分危险，后来有阿唐在边才消停不少，他自己这几年也习武不断。

    杜文见他每每提及兄便十分濡慕，又从素日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得知：牧家人似乎相当混，牧家老爷恐怕并不如何敬牧清寒的生母亲，也就是牧家主母，反倒十分疼那不知多少的小妾，又有无数庶庶女。

    牧清寒的母亲去世的早，兄又年十岁，可不是当爹当妈又当哥？兄弟二人相依为命，自然厚无比。

    自打那次谈话之后，杜文和牧清寒的关系便突飞猛，同同，杜文在家中也时常提起，很有了些挚友的味。

    他的学业渐渐步上正轨，杜瑕和爹娘看着也十分喜，更能没有后顾之忧的活。

    如今市面上已经渐渐地现了他人仿制的葫芦和蝙蝠，且卖价比李老板娘这边更加便宜，但因为李家娘的铺在端午贩卖五毒一战成名，便有无数人慕名前来，只为了求他家市面上没有的新鲜样，如今在陈安县城也还算独一份。

    因着外面已经有葫芦和蝙蝠，况且利也不，杜瑕就不大再耗费工夫那些，又仔细画了图样，了乌和仙鹤两样更加繁琐复杂的，取鹤延年的好意，卖的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