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他这么大了还被罚抄书，他又笑他这么大了，竟连弓都拉不开……倒真有了几分这个年纪男孩该有的活泼气儿。

    偶尔练的晚了或是天气不好，杜文脆就在牧清寒家中住，而牧清寒也隔三差五便被王氏喊到家中吃饭，他亦向往这般慈母温柔，也不似原先那样推诿，每每答应的十分快，两家人就都熟络起来。

    打完之后，肖秀才又转着圈儿的骂，鸭青的直缀摆在空气中狠狠划几个圈：“你们也是能耐啦，书都读完了？文章也好了？就有空来打架！人人都说书生手无缚之力，真该叫他们看看你们何等勇武！瞧瞧一个个的，果然叫人大开界，我看你们明日也不必读书啦，省的埋没人才，就卷卷铺盖去战场杀敌算了，敌人一定闻风丧胆。保不齐，赶明儿的请功折上就有你们几位的姓大名呢，还什么酸诗、破烂文章！”

    这肖秀才也是神人，他问明白缘由之后，知虽然牧清寒动手打人不大好，可毕竟是石仲澜等几个师兄的有错在先，就分别责罚：

    次日牧清寒果然捧了两本字帖来，却也不是寻常闺阁女惯用的那簪，瞧着就很有骨，杜暇果然一见就喜上了。

    杜瑕等人听说之后也都大笑声，直这位肖秀才实在是个妙人。

    杜瑕本就后世来的，格与当女不同，并不如何扭拘束，跟牧清寒往来几回之后也觉得他是个少年君，两人关系竟也很好。

    杜文也笑说：“牧兄虽写的一笔好字，可最不耐烦抄书，万般嫌弃，只无趣。我帮他抄写，两人字迹却不同的，就怕先生看来反倒罚得更重，也只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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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位参与斗殴的却已经快把脑袋扎到地里，羞得脖都紫了，就是牧清寒本人也有几分惭愧，有些后悔冲动了。

刚被小师弟痛揍一番，此刻尚且浑疼痛难忍，转竟然又挨了戒尺，端的是里面全没了……

    真是读书人骂人都别一格，肖秀才说了半天不带一个脏字儿，却字字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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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清寒又：“只是妹妹用这个字帖却是不大好，我家里倒还有几本旁的，倒蛮适合你，回一并带了来。”

    杜文虽然看着温和煦，实则骨里着实是个狂生，如今书读的越来越多，界越发开阔，又开始修炼魄，力气更大，写的字也越发笔走龙蛇、豪放不羁，且有几分名士风。

    可杜暇却是个女，旁的不说，力气就不够，如今再跟着杜文练确实不好。

    人都叫因材施教，他却也是因材施罚，叫石仲澜等人连着一个月，每日早晚都围着书院跑五圈儿，而牧清寒则是每日抄书，若是写的不好还要打回重写。

    杜瑕连忙谦虚，只说写着玩儿。

    熟了之后，牧清寒见杜瑕真的与杜文一同读书识字，很是佩服，又说：“妹妹却是个好学的，我自叹不如。”

    自此之后一个月，他便每日学之后先去牧清寒家叫阿唐盯着锻炼一番，而牧清寒就在一旁抄书，两人便相互取笑：

    如今两边都熟了，杜暇知他不缺这些东西，便也不推辞，只是谢。

    如此定论一，果然人人都苦了脸，每日只应付这些惩罚就疲力尽，也没空再去跟对方互看不惯，书院空前安宁。

    再说学堂那边，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