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肖姑娘也十岁了，得很是冰肌玉骨，又颇聪慧，只是似乎有些弱，格也害羞。

    一时肖云也来与杜瑕和石莹相互见礼，但见小姑娘白白，说话细声细气，然退有度，举止大方，好一个闺秀。

    杜瑕将来之前准备的一对儿羊毡猫狗嬉戏的玩偶送上，肖云前一亮，喜喜的接了，又抿嘴儿笑着谢。

    杜瑕还没接过这款式的姑娘，且对方生的极好，又知礼，便也笑着还礼，又上前拉了她的手，只觉得真如羊脂一般腻，却有些个凉。

    石莹也急忙上前送上礼，却是金灿灿嵌着大颗红蓝宝石的实心镯一对，杜瑕冷瞧着，一只怕不得有小半斤重，也不知肖云小姑娘能不能撑得住……

    到底是肖知县的女儿，便是这般肖云也没了方寸，也微笑谢，只是并不亲自拿，只唤了后的丫上前端了。

    待众人重新坐定，元夫人又问她们素日些什么，看些什么书。

    元夫人话音刚落，石莹便接着回答，张就将世面常见的书几乎都说了个遍，什么四书五经论语孟，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炫耀和迫切，小扬起，跟只骄傲的小公似的。

    元夫人笑容不变，又十分和气的问杜瑕。

    杜瑕不去看石莹的脸，笑：“并不敢说看过什么书，就是闲来无事随便翻一翻罢了，也跟着哥哥写写字，他看什么我也跟着胡念念，倒是看了不少有趣的地理游记、人传记等，觉得颇为增见识，若是什么时候有幸亲一见就好了。”

    元夫人就笑了，说：“咱们女不必科举，细想来倒是比男幸运些，读书一事何等肆意！且此事本就是修养的，若总是扭着自己的来，反倒不，只注意别被歪书了心神，率而为倒也罢了。”

    稍后元夫人又带着自家女儿和两个姑娘在家中后院略逛了逛，又留了饭，也就散了。

    接时间虽短，可杜瑕对肖云印象很好，只觉得对方乖巧懂事，实在招人疼，若不是她份，估计真就忍不住认了妹妹。

    等晚间肖易生回来，元夫人对他说起白日的事，：“石家姑娘到底轻狂了些，也是个奢的，今日一行怕不百金。虽与你我没甚系，可落在有心人里，怕也要掂量一二。倒是杜家的女孩儿好些，踏踏实实，不争不抢，瞧着倒是沉稳的很。”

    “果然如此，他们兄妹两个的倒是掉了个，当哥哥的何等狂傲，当妹妹的反倒谦虚谨慎。”肖易生接过温的帕，略敷敷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