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一时接受不了，安几句也就罢了。

    哪知杜文却不肯轻易放弃，接连几天都固执的找肖易生理论，梗着脖要去一试。

    “先生也说不过是一试罢了，便是不中我也断然不会沮丧，先生何必非要拦着我？”

    以往他总与石仲澜互看不顺，竟破天荒的统一战线，又拉着牧清寒，三人一天几遍的为自己争取场机会。

    最后连洪清也看不去，且他知这三位小师弟年纪虽小，可天分过人，若得场一试，未必不能中，便也跟着劝。

    肖易生大痛，既欣几位弟一次这般齐心协力，却又不愿轻易松，私唤了洪清来，叹息：“你们几个，真是，竟不能会我的苦心。”

    洪清不大明白，小心翼翼的说：“先生何须如此？几位小师弟颇有才气，且说得也有理，总归日后都要场的，如今我与霍兄亦在，也可有个照应，我冷瞧着，他们也不是那遇事便一蹶不振的。”

    肖易生瞧了他一，摇，心这个弟什么都好，为人也老实，又和顺知礼，难得稳重，只可惜少了灵。

    可偏偏那最有灵的几个……

    他反剪着手行至窗前，叹一声：“我怕的却是他们中了。”

    洪清大吃一惊，越发茫然不解。

    又听肖易生继续：“你这几个师弟，竟都是狂生！一个文狂，一个人狂，一个看着闷葫芦似的老实，竟是犟驴！他们如今初生犊，锋芒毕，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需得有事好好压一压，磨一磨才好，不然日后必要吃大亏。

    他们是我教来的，能不能中我岂会不知？若我允了，此番场，他们不中反倒好，竟能记；可若是中了，岂不越发得意，更加肆意张扬，无法收敛……”

    洪清听后默然不语，许久才试探着说：“先生思虑周全，弟果然不能有一二分。只是先生，几位师弟素如此，您若一味压，他们必然也是服心不服，此以往，岂不成了心病？更怕与您离心。不若叫他们去，人需得打到自己上方知痛，不然即便您呕心沥血，他们也未必能会；再者有您看顾着，他们也非一般蠢，想也桶不了天大的篓……”

    肖易生微怔，脑海中也想起来曾经老师和何师兄说过的类似的话，一时间竟陷沉思，僵住了。

    洪清见状不敢打搅，静悄悄的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