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寒微愣，脸上微微发，唤同来的心腹小厮问这些是什么的。

    等他收了，牧清寒又咳一声，似乎是带些局促的说：“兄知我得你家诸多照拂，十分念，本亲自登门拜谢，无奈生意繁忙，着实走不开，便派人送了年礼过来，我也略添了几样。”

仿佛气儿的工夫就到了二月间, 外寒风还似刀割, 杜文和牧清寒便要准备考场了。

    临行前, 肖易生原本想再多嘱咐几句，可一看这些孩俱都信心十足, 意气风发的模样, 话到嘴边却又都咽了回去。

    二月县试、四月府试以及后的院试，这三次考试都过了, 考生才能取得秀才功名, 依照本朝律令, 可免除两人名一切房产经济赋税, 并可见官不跪。若是成绩特别优异者，还能取得廪生资格，享受一月一两、 米六斗的待遇, 是以无数人趋之若鹜。

    杜文虽没见过真人参，可也从书中读到过，见这些参片的外形，便知必然是上等好参，十分动；只是他们如今关系亲近，若郑重其事的谢，反而不。

    那小厮原是牧清辉的心腹，闻言笑：“大爷什么都没跟小的说，只说替二爷备的，二爷见了自然明白什么用。”

    再见那一车品中竟还有单独一个箱，里面好大一张火红狐狸，油光，毫分明，拎起来一抖如同般盈盈晃动，便是有银都轻易买不到的好东西；再有诸多颜艳的布匹衣料并济南府如今时兴的首饰等，见着全是年轻女儿家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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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己定定的站了好一会儿，然后对着空气傻笑许久，这才拍拍脸，手书一封，叫来人带回去。

    他特命人快加鞭，连同这些个符一起，从济南府拉了一车袄、大嘗乃至人参燕窝等名贵品来，也不用不用得上，连着新鲜年货，只满满堆了整整两个大车，另有一千两银票，叫弟弟随意打。

    再有牧清寒之兄牧清辉得知弟弟今年便要场，喜得无可无不可，想到自家往上数八代都没过一个读书人，只祖坟冒青烟，连烧三天香。又包城外据称最灵验的古刹名寺，请人求了平安符、吉祥如意符等诸多符，了好大布施，喜的一众和尚眉开笑，法越发卖力，只恨不得将前世今生的修为都使来。

    杜文抬就见那边阿唐和几个小厮带着满满半车东西等着，登时惊了一，又笑：“我素知你家豪富，可你一个

    也罢, 如今不自己说什么他们都是听不去的了，倘若说的狠了，又恐影响发挥, 暂且如此吧！

    若中了秀才，便可继续往上考，参加三年一次的秋闱，只是这一回的秋闱却是在明年。

    肖易生名共五名学生, 因着杜文等人的极力争取, 今年竟都场, 也是忙。

    次日杜文见他神有异，便问怎么了，牧清寒忙没什么，又拿一个匣，里面却是切成片的一段老参，说：“最近雨雪不断，空气寒，考场又简陋，保不齐炭火不够，若是惹了气或是着凉就不了，有这参片撑着倒也能些用。”

    牧清寒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忙撵他去了。

    牧清寒看后哭笑不得，心如今考试一事何等严苛，但凡与贪腐沾边就是一个死，这些考官便是惊弓之鸟，断断不敢受贿，自己却又去哪里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