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往那边瞧，牧清寒也忍不住看了几，一看竟是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儿，瞬间警惕，不由得往前面挪了挪，挡住她大半形，又小心翼翼的问：“那是谁？”

    不过杜文和石仲澜却倍遗憾，尤其是前者，平时虽不大自自擂，可也对自己的学识颇为自傲，如今竟只得第二名！名却被一个之前没什么名声的叫郭游得去，成就一番小三元经历。

    牧清寒听后顿时放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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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是不服气的，可待见了对方试卷文章，先就赞了那一笔好字，再读又被其文采折服，大呼过瘾。待见了本人，见郭游一派斯文，且擅丹青、音律，襟豁达，是个谦谦君，便不由得起了友的心。

    杜瑕神淡淡：“大伯家的堂哥，早就分了家的，我们两家平时也不大来往。”

    须知这五人当中，最小的杜文、牧清寒与石仲澜都不过十四岁，虽不是史上最年幼，可也十分引人注目，名次也靠前，想叫人不注意都难。

    考试之前度日如年，真考起来竟也快得很，似乎是眨工夫，县试、府试、院试竟都一晃而过，杜文和牧清寒都过了，这便成了秀才公。

    三个人去酒楼谈诗论，杜文笑：“不怕郭兄笑话，素日里我十分自傲，只觉得自己是个好的，可如今见了郭兄，才知老师所言不假，果然是人外

    周氏不好，王氏本就不回去，是以这几年两房竟没像以前那样几大家人都聚在一起过，杜瑕对这些人的印象也就有些模糊，今儿乍一见了，脑海中关于他们的形象也渐渐清晰起来。

    待审过后，中了的考生们的考卷便都被张贴来，一时杜文那笔龙飞凤舞的好字又被称赞，众人均已十分有风骨，有了儿书法大家的稿在里，假以时日，未必不能自成一派。

    牧清寒只觉如闻天籁，心中忍不住升起一个念：若是日日都能听她如此温柔的嘱咐自己，天又有什么难事？

    洪清与霍箫也不过一个十六、一个十五，且一人是第二回 场，虽不比三位小师弟瞩目，可也能称得上一句青年才俊。

    肖易生肖知县此番五位弟一同场，早就引发关注，待成绩来，也十分轰动：竟是都中了！

    到了这会儿，杜文已是心服服，又拉着他见了牧清寒，三人虽格不同，可志趣相投，又相互敬佩，不几日便称兄弟，十分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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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如此，可毕竟事关前程，杜瑕自己的心也得厉害，安完了就四看，竟隐约看到了大房杜宝！

    却说王氏也看见了杜宝等人，脸顿时不好了，又对丈夫小声：“前儿嫂说，他原本没想着今年场，只是不知怎的听说文儿要考，竟也嚷嚷着不肯认输，磨着叫人作保，匆忙准备起来……”

    杜宝看着大了好些，脸越发圆，瞧着跟个球儿似的，眉宇间的倨傲也更上一层楼。

    偏那郭游端的洒脱，与杜文一见如故，又佩服他一笔好字，不过一日便引为知己。

    杜瑕见他中亦有血丝，就知他必然也没睡好，便：“不过一场考试，牧哥哥你们却也无需张，如今不过是到渠成罢了。”

    不多时，考场里面来一队官兵，又有几个穿官服的，叫众考生排队场，杜文和牧清寒忙整理衣冠，对杜瑕等人告别，相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