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杜文与牧清寒一去，便注定了无法在家过中秋，王氏便提前了好些中秋节令，天天拉着两个孩吃喝，中间郭游也有两回来这边拜访，竟也没能逃脱。

    肖易生却知他不过是被吓到了，心中未必服气，故而也不化，又言辞犀利的训诫一番，便甩袖走了。

    现在肖易生竟说石仲澜太学无望，不可谓不重，可见着实气狠了。

    府学要求严格，一众学无一人可例外，皆需住在四人宿舍，除了月底两日假期，平日无故不得外。

    自打杜文正式求学以来，统共也在家住了没多少日，如今又要去府学就读，少不得又是几年，家人自然更为不舍，一时王氏又开始埋猛衣裳……

    肖易生问后大怒，将他骂个狗血淋：“糊涂！我早知你心气傲，又手低，便不同意你此番场，怎奈你非不可，如今结果来，非但不知教训，不反省自，竟都怪到旁人上，真是令我失望至极！果然一儿都没有！若你总是存着这般想法，不要说金榜题名，便是太学，怕也难了！”

    大禄朝建国之后，整合前朝教育系统，在都城开封立太学，专业培养人才栋梁。其招收学生分两类：一类是三品京官及以上之，且一家最多只能荫蔽两人；另一类就是由各地州学、府学经考试选后，推举成绩优异者前往造。

    石仲澜如何作妖，杜文等人并不知晓，因众学须得于七月初三之前去府学报，也不过只剩二十日上，且他们既要收拾行李，又要与师、好友、亲朋别，时间颇为迫。

    牧清辉也觉得扬眉吐气，这天趁大家都在，也借机敲打：“如今清寒份不同，便是读书人老爷了，你们以后都把狐狸尾藏好了，若是谁敢阻了他的前程，别怪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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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仲澜听后不禁脸惨白，泪如雨，忙扑倒在地大哭：“先生息怒，学生知错了，原是我一时无状，万请先生原谅！今后学生再也不说了！只，只莫说这话……”

    王氏一听，果然喜笑颜开，只自己急糊涂了，脸上这才重新见了喜气儿，打起神招呼往来。

    杜瑕笑着安：“娘不必忙，如今咱们家也小有积蓄，平日空闲又多，且济南府离陈安县不过几日路程，便是哥哥不方便家来，咱们难不成还不能去瞧瞧他？”

    如今建国二十载，但凡能在朝中任职的官员，竟有八成自太学，可知其地位崇。

    牧老爷将近油尽灯枯，几个姨娘同庶弟原先还上蹿，如今听说牧清寒那厮中了秀才，原先还不信，可官府文书岂能有假？这才安分了些。

    因牧家是济南府富豪，基便在此，怕不是几条街都是他家的，光是庄园、外宅便不知凡几，一应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几人也不愁假期无可去。

底无数回说依照自己才华，断然不该是这样名次，又鬼迷心窍大了胆，偷偷去求肖易生，只说自己想去府学求学，还望他言几句。

    再说牧清辉，得知弟弟竟真的成了秀才公，简直喜的差死过去，又想到今年兄弟二人竟能在一过团圆节，更是兴地几天睡不着觉。回过神来竟大价钱请人刻了碑，以示荣耀，又去坟上告母亲，期间响起过往经历，又年纪这些年他们兄弟二人诸多艰难波折，一时心绪激，竟差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