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虽然冲动了些，可咱们这几年受的屈辱也够多了，难不成你真的想继续活在他的？”

    牧老爷康健的时候，他们娘儿仨当真在上，要星星不给月亮，便是拿着白玉弹弓，拿着珍珠弹的事儿也不是没过，白的银锭丢到里听响儿也不心疼！

    可自打他倒了，牧清辉就把持一切，大刀阔斧的削减开支，虽不至于待他们，但因为没了之前牧老爷的私贴补，好日便一去不复返。

    几年前他们哥儿俩横行大半个济南府，外的人都知他们是牧老爷，礼让三分，然而牧清辉得势之后，众人的脸简直是属狗的，说变就变，两只睛里只有他，活似他们两个是死人一般！

    如今，如今更是被随便给了几万两银，几所破屋撵叫似的打发来，他们三个人呢，这回更绝了，连才都不给留一个！

    这般大的落差，无异于天壤之别，叫他如何咽得去这气。

    兰姨娘叹气：“素日里你爹真的将你们两个坏了，不当家也不知柴米贵，说的轻巧，撵走也就撵走了。可那几宅来来往往上上加起来说不得要有个二三百的仆人，便是一个人只要几两银，加起来三二千银可就没了！如今咱们没了靠山，手只这几万两银，又有日常的开销，还指望它们生活钱呢，如今一就去了一两成，可怎么好？”

    她虽不大理事，可经历的多了，好歹知些，顿了又苦：“便是里有他的线，难不成人人都是？咱们用心挑选一番，总能留些的，说不得还可为我所用。再者他们也都是老仆人，对各项事都十分熟悉，也不必再时间力调、教，便是打发去些近不了咱们边的使活计，还能赚个劳力呢。如今骤然都从外面买，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会，用着也不顺手，待到调、教好了，且不知是何年月呢！却又如何是好？”

    牧恒兄弟二人素日只知吃喝玩乐，哪里会想的这般周全？刚才只图一时痛快，自觉十分有骨气，可如今听了，才知自己错在哪里，都有些后悔，面面相觑起来。

    兰姨娘叹息一番也就罢了，又对两个儿：“算了，你们两个是男汉大丈夫，注定要大事的，这等细枝末节注意不到也不为过，凡事有娘的。只如今咱们却没工夫继续说这个，等要事还是要赶打发人去找寻那姓宋的小蹄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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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杜瑕一家三正坐在屋里说话，猜杜文考试况如何，什么时候能来取中举的名录，他能不能中，若是中了又会是个什么名次……忽听外王能递话来说：“外来了个中年汉，自称是老爷的大哥。”

    三人的说笑戛然而止，大家对视一之后，杜河才拍拍站起来，：“你们不必动，我去前瞧瞧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