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比对。

    如今衣裳极多，这一闹便铺了满地，得小燕哭笑不得，只告饶：“好姑娘，您且歇歇吧！本来就，再要闹得了一汗可怎么好！”

    又骂小蝉：“偏你玩，也不劝着儿！”

    “不怪她，原是我自己发疯，”杜瑕忙，也觉得略了些薄汗，怕等会儿洗澡来不及见客，就不敢再活动，只珠一转，笑：“倒是我憨了，比对大小又有什么难的？不若取一我这几日穿的铺开了，同这些一比量不就得了？又轻快又便利！”

    小燕一听，也觉得好，反正劳累不到自家姑娘便罢。小蝉也是闲得慌，自然乐颠颠的去了。

    小蝉那丫一个人忙活半天，当真收拾大小里外十多衣裳来，有现就小了的，还有极为可，可却是冬日衣裳，估摸到半年再穿也必然吧了的。都是年前的了，只因穿的回数不多，瞧着也崭新，衣柜登时空了两三成，看着便有些空的了。

    “这样少了，”小燕一边服侍杜瑕换衣裳，一边：“回还得叫小鹤赶着几，不然赶明儿赴个诗会啊什么的又没得换。”

    杜瑕笑：“却又什么？也不是没得穿。”

    “那可不成！”小燕正：“太太平日里也说，姑娘不打扮，与这些上少不得我们便要多注意着些个，时常提醒；再者库房里那样多的绫罗绸缎，怕不是要堆到房！更有许多落了灰，咱家就姑娘一位，您不了穿，都留着喂虫不成？”

    便是有旧衣裳也不能总着那几换呀！家常的便罢了，左右是自己人，只舒坦即刻，可门在外的，总得穿个新鲜吧？不然旁人看了只这家穷酸，家里的年轻女孩儿门都没得像样的新鲜穿……

    “罢罢罢，”杜瑕叫她说的哑无言，况且家里的布匹消耗的确实慢，也就应了：“我听你的就是。对了，这些衣裳虽是旧的，可我最多只穿个三两回，你们若不嫌弃，就分了，自己改改穿吧！”

    “这样好东西，外都不常见，哪里会嫌弃？！”小燕跟小蝉都谢过，十分喜气洋洋。

    就像杜瑕说的那样，这些衣裳都有八九成新，且都是好料的，要不是小了她也不会放弃。那料更比平时小燕她们的棉布衣裳了许多，故而两个丫都很喜，当即叽叽喳喳说起来，又说也要分与其他人。

    因是家常见面，杜江父生活亦不甚宽裕，打扮的太过隆重反有炫耀之嫌，杜瑕一家也只穿了家常衣裳，两个女眷连首饰都没带，只在上略了两朵绢制儿，又一只发梳拢发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