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的牧清寒目瞪呆，面赧然，杜文在旁边笑个不住。

    听不懂！

    寻常百姓会官话的寥寥无几，而这些个方言同山东省的相去甚远，若慢些个倒也罢了，可若一旦快起来，两人立时便要抓瞎，十句里竟有八句是听不懂的了。

    官本就是为了官府服务，只为消息、人员或军队往来便利，取其直、快、平，造价极，故而只在各省、府、州之间连接，或是再有地位特殊的县城串联一二。其余绝大分县城乃至村镇都只有寻常小路，再偏远的甚至只剩羊小，仅容一人通行。

    牧清寒也颇觉遗憾，：“果然不巧，可惜咱们却不便在那里一待半年，只得日后再寻机会来了。”

    闲时杜文就和牧清寒说笑，：“多亏大哥想得周全，若无张镖师在，你我二人当真要是个哑了。”

    牧清寒一噎，到底不死心，生怕是对方没听清楚，脆写在纸上再次确认。见对方还是摇，他索掏随携带的《迅游录》来介绍：“哝，就是这个，这位先生的本都极好，别个省城皆万分受追捧”

    张铎一边探路，一边接话：“吃不着螃蟹倒也不要，靠吃，那

    两人耐着听了几回，那老伯竟也颇有耐力，也反复说了几遍，最后见他们实在没得明白，索亲自带着去了……

    过了安定县再走约莫三日工夫，便可上官，直取饶州府大名鼎鼎的鄱县。

    他们本可以走官，可官却也有官的不好，那便是并非皆有。

    那县城甚至狭小，不过半个陈安县大小，且经济也不甚繁荣，文学也凋敝，两人在城中转了不过小半日就将各大书铺俱都看完了。里的书籍也翻个差不多，杜文见要么是哪儿都有的寻常刊，要么寥寥几本诗刊也实在不得，看了几首就觉得索然无味，只得作罢。

    方才路过一座县城，一行人照例打尖住店，杜文拉着牧清寒去外面书铺看书，结果走岔了路，便本能的朝街边一位老伯打听，结果对方一张嘴俩人连同跟着的阿唐就都懵了：

    一站是安定县，中间隔着一座小山，据此也有个十一二日路程，且该县位置特殊，虽然是县，可却直属饶州府，行政级别等同州。

    因无甚可看，一行人住了一夜，又采买了足够的粮和，次日一早便上路了。

    一众人都听得悠然神往，阿唐脆吞了，引得大家都笑了。

    可牧清寒同杜文却是游学，若只一味的在繁华省府间徘徊不免失了本心，有挂羊卖狗之嫌，故而两人发前就说好了，势必沿着原定路线行，尽可能多的走官，可若是没得官，也只好用民间小路。

    张铎张镖还笑说：“也是来的不巧，若半年后再来，便是吃螃蟹的好时候。鄱县旁的彭泽蟹乃是江西一绝，公的膘壮，母的满肚膏肓，儿尖儿里都是！雇一条船漂在湖上，直接把捞起来的活蟹就着洗净清蒸，上当地自酿烧酒，当真是人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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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文正觉得没看，就听那书铺掌柜的突然了一嘴：“你这相公好生奇怪，自己既有，又何苦来问我？耍我不成？”

    来前，牧清寒还特意找来掌柜的问，有没有指尖舞先生的本，结果对方竟然一脸茫然，回答说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