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皆都十分狼狈，当中两个果然穿文生服，另一位仆从模样的举文书，满面焦急，正一边喊话，一边频频朝后看去，似乎极为忌惮。

    话音未落，就听那边几声低呼，便见其中一个秀才已然支撑不住，在背上晃了晃便一栽，在地上不动了。

    此时每个人都已疲力尽，力和神尽数耗，伤也不过随手撕了衣裳胡包扎，中间数次开裂，又数次裹上……还能坐在背上，全凭一血气！

    彭玉挤最后一力气，忍痛上前叫门：“山东济南府秀才牧清寒、杜文外游学，途径饶州府安定县城，因识破其县令官匪勾结，戕害人命而被追杀至此，求速速打开城门！”

    上官一听也是唬了一，他也未曾想到竟是此等大事，立即带人城，先验了文书，：“果然是济南府的秀才，速速随我城！”

    直到次日凌晨三更时分，牧清寒、杜文、阿唐、彭玉同小五人才浑是血的来到抚州府城门之外。

    众人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耽搁，即刻回禀上官。

    抚州府知府虽然有萧鹤芝这样一个文雅到近乎女气的名字，可为人却十分果断而雷厉风行：

    杜文也实在没劲儿，浑疼得厉害，刚一动才发现自己两条侧尽数磨烂，血模糊，疼痛难忍，仿佛半个躯都不是自个儿的了。腾挪间一郁的血腥气混合着药味儿扑面而来，且又有血透过纱布缓缓渗，十分凄惨。

    见萧鹤芝来，杜文挣扎着要起行礼，却被对方一把，只：“此非常时期，你又有伤在，不必多礼。”

    杜文迅速回忆起自己昏迷前的画面，猜测这人估摸是位大夫，此地约莫就是抚州府知府衙了。

    那人说罢，又起喊了一句“人醒了，速去请知府大人！”

    “牧兄！”同样前不住发黑的杜文一看牧清寒半边都已被血透，背上也透着一黑红的，心中发苦，知他是失血过多，一时也焦急不已，前一黑，天旋地转间便什么都不知了。

    他一睁，就发现自己一所陌生屋，四周陈设很是简洁，却又透着一大气，旁边并排一张榻上躺着的不是牧清寒又是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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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杜文刚一清醒，萧鹤芝就得了消息立即赶来。

    杜文虽中了一箭，可到底只伤了左后方肩背，不在要害，又睡了一整天，此刻虽然依旧有些眩，但神倒还好。

    等杜文醒来，已是月上枝，牧清寒却还在昏睡中。

    他们已经是一天一夜米未沾，又一路狂奔至此，中间更大量失血，早已是蓬垢面，嘴开裂，喊来的声音也如破铜烂铁相互撞击般嘶哑刺耳。

    得知消息之，萧鹤芝立即令，起兵，叫人反向迎击，将张巡检一人等抓了，此刻都在狱中，顺便接应了张铎几人。

    他先问了一旁守着的大夫，确定牧清寒命无碍，只是累狠了之后才松了气，挣扎着要见知府。

    城墙上立刻就有了动静，几个人从面上探来，在不断动的火把光辉中但见面几人竟都浑是血，上还有许多晃悠悠的箭矢，不断带更多鲜血，十分可怖。

    杜文刚要动，就传来一略上了年纪的嗓音：“刚上了药，莫要动。”

    萧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