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大半辈，竟就从未听过如此湛的技艺，一时都呆住了，良久回不过神来。

    杜文不禁拱手叹：“许久不见，郭兄的技艺越发熟了，加以时日，未必不能超过林大家。。”

    “好说好说。”郭游显然也对自己的笛技艺十分自得，并不一味谦虚，应得十分快，闻言又笑：“理说这曲儿落到这会儿却有些不恰当，可我实在极了它，一时之间，脑里竟也想不其别的更合适的曲来，且将就着听吧！”

    牧清寒闻言大笑声：“这却说的是什么话，如此妙音叫人听之忘俗，我等荣幸尚且来不及，又哪里会有丝毫不满。”

    三方人就此别过，杜家人和牧清寒一行沿着路，缓慢而定地朝开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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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应事务安定来，已经能了冬，天气也冷了。又因为开封远比陈安县更加靠北往西，冬日里也越发寒冷，才到十一月初就已经开了地龙，听说等到再冷了，夜里还要再揽个火盆呢。

    《巡游录》上个月就正式开卖了，因开封人们更加富足，喜享乐，又愿意接受新鲜事，愿在神层面支，是以这本定价五百文的书竟然十分好卖。莫说积压了，那一批印刷的一千本分散到各省的书坊里去，不大半月就都卖光了，如今外卖的已经是第二批加印的了。

    之前还在陈安县的时候，杜瑕日夜赶工，不仅把第五卷 收尾，而且也完了第六卷。那书海的李掌柜果然颇有经济脑，不用原来那十分平平无奇的青素面封面，每每多从这一本书中挑最能引人的一幅画印成书。

    他额外又并了一批简洁致的小型木匣，将六本都放到匣里卖，算是个装，总价还是二两半。只要一次买足这六本就给你装在匣里卖，匣不要钱。

    因那匣也是好木，的又致可，便是不装书，拿去装些首饰并小玩意儿也使得。且还是白送的，便有许多不差钱的人一气将六本买足，是以装竟然比单本卖的还好些。

    杜霞听后佩服的五投地，果然不能小瞧任何时候任何人的生存智慧，只书海这前后两批所得利，就比过去一整年在陈安县赚的总和还多！

    卖书的事走上正轨之后，杜瑕就重新恢复了原先各项事务安排的井井有条，一切游刃有余的状态。

    因为开封北风又重，天气更冷，盖的被褥、穿的衣裳不免也更厚了些，杜瑕就觉得被裹得十分难受，也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前世的羽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