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又是什么？”

    这真是太不容易了，莫说其他人，就是杜瑕本人也已经快要谈鸭变。

    从杜瑕第一天开始搞鸭大屠杀后过了约莫一个来月，期间记不清究竟杀了多少鸭，反正最后她不仅搞定了用来送人的年货之一，而且也终于攒够了足量的绒。

    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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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瑕想了两天也就不纠结了，索把剩的这些鸭绒都填了一床薄被，里面都用上好的厚绸缎了，一发送给师公唐芽。

    因是自己人穿，也不用考虑什么成本利，杜瑕极舍得用羽绒，每件袄都用了好几两，得满满的。又学着后世法，拿颜好看的丝线在上界成一个个的方格，也不怕羽绒到跑了。

    杜瑕拉着针线上的小鹤和房里的丫一块儿琢磨，又是画衣服样，又是去仓库里选布料，忙的了不得。

    再有唐芽、何厉、宋平，都是近在咫尺的师公师伯，怠慢不得，说不得三人都有家眷，又要翻一番。

    自己一家四和牧清寒，这就五个了，再加上远在陈安县的肖易生夫妇，那是嫡亲的师父，有什么好东西自然要一个孝敬。

    他们现在虽还不是官场上的人，可也早已过了明路，是正经明面上的人了，唐芽未必不是在观察他们，若太过急躁又恐有变。

    他的辈分本来就最，若是也跟其他晚辈一样只得一件袄儿，未免有些不是事儿。这回添上一床被，总算看着像话了。

    考虑到冬衣穿的时间，而鸭绒又不耐勤洗，杜瑕特意给每一件小袄都了两层面儿，若是脏了，只需要把将外面的扒来洗一洗即可。

是徒孙，可中间到底隔了一层。而且唐芽此人十分谨慎周密，除了几个弟之外，很少愿意见什么人，便是牧清寒和杜文从知此人到现在为止，也还是未得见面。

    且不说其他人穿了这件袄儿之后如何欣喜，这日唐芽朝回来，刚换了常服，正准备看书，就见老家又笑呵呵的捧着一个大盒来回话。

    光这十来个人就够受的了，若有旁人再要，只能等一批了，且容他们家人缓缓。

    可这回杜瑕不过是送了一盆不大上台面的菜，对方竟然就这样积极的回复了善意，起码就相当于默许了他们的主动往来，也表示唐芽对他们没有任何不满。

    旁的也都罢了，只这个布料着实叫杜瑕疼，她几乎带着几个丫跑遍了开封大大小小的绸缎庄，这才好歹选到了心仪的。

    杜家的小不提，那丫倒是乖觉，胆也大的很，自打那次送了什么的辣菜以后，倒是隔三差五就送着吃，都不名贵。东西虽小，可胜在心意，唐芽

    他放书，看了看那盒并不名贵，再瞧瞧老家的笑脸，也就猜是哪里送来的了。

    没法，谁叫有这么多人呢。

    据个人的量，一人一件窄袖过腰半袄，最后倒是还剩不少鸭绒，再一件袄有胜，两件却有着不大够。而且若是真来了，到底给谁好呢。

    里不必说，都要选最柔亲肤的。外却要郑重，符合各自的份喜好，既要抗风，又不能密不透气，不然容易积汗。

    逢年过节的，他们倒是也能跟风随大送些东西略表心意，可一年算来才有多少节日呀，所以牧清寒和杜文不是不着急，只是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