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就动了心思。

    何厉虽不要脸，但他也着实说了别人的心声。

    多么稀罕！

    往年一冬就要里三层外三层裹的铁塔一般的尚书大人，如今瞧着却轻松的很，仿佛丝毫受不到厚重冬衣的压力，连带着心好似也好了许多，脸上时常带笑，直叫一众同僚受若惊。当然更多的还是战战兢兢，生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于是杜瑕就直接打发家里的人去跟卖鸭的合作，主动帮人家褪……

    一开始那人还不信，觉得不过一件衣裳罢了，难还能什么幺蛾？可是见何厉的面貌不似作伪，再者唐尚书也是明晃晃的实例，众人便不由得不信。

    此时开封上层社会中早已传开来，说是唐尚书好像突然之间就不怕冷了，不仅如此，仿佛也突然矫健轻盈了许多。前儿有急事，有人还亲瞧见他老人家罕见的小跑了几步！

    披着那臃又沉重的冬装行动不便又不好看不说，光是每一个冬季的炭火取费用也是一笔庞大的开支……

    要说怕冷，绝对不是个例，尤其朝中许多老大人也都上了年纪，每日还要着西北风，披星月的过来上朝，十分痛苦。

些不要脸。

    然后杜瑕就从中窥探到了潜伏已久的商机。

    事反常理必有妖，众人生怕唐尚书这是在酝酿一场大规模大力度的风暴，忍不住偷偷打听。

    开封一众店铺的服务意识绝对是超的，就如这鸭鹅等家禽家畜，一般也都是由店员主动帮忙洗净再给客人拿走，如今突然有人主动上门来说帮忙，都是满雾，但是却没有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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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足够的羽绒之后，杜瑕不仅给家人都换上了轻便和的羽绒大被，一人得了几羽绒袄，还有了的羽绒靴和手，素日有往来的几家也都得了，十分满足。

    唐尚书积威甚重，众人都不敢上前，可是何厉毕竟年轻，官职也略低些，相较之很好亲近，大家就纷纷朝他

    原本杜家人不愿意搭理何厉这无赖，可是转念又一想，上就是冬至啦，接着又是节，元旦，要送礼的地方多着呢。若是用旁的，费大且不说，也没什么新意。倒不如就用这个，新鲜有趣又贴心，外绝对没有重样的。

    其实真要说起来，羽绒这东西倒也容易得，只是若单凭一个家的力量，靠杀鸭得着实有些难为了。

    于是不过短短半月，杜瑕就又收集了比上一回还多的羽绒，而且家里人再也不必受鸭的困扰，真是谢天谢地。

    后来还是有跟何厉与关系密切的官员得到消息，说是唐尚书和他都得了一新式衣裳，十分轻便又保扛风，他们穿着都很受用，这才心愉悦。

    如今突然来了一波人，主动要求免费帮忙，条件只是把那些剩来的带走。几个掌柜的都忙不迭的应，生怕这些脑被驴踢了的傻们反悔。

    谁也不是光儿，谁也不是只有老婆没有孩，就那么一件袄怎么够用？

    有人来店里白工，还顺便帮忙理垃圾，这等天降好事，谁会想不开回绝呢？

    因为这些活儿其实又脏又累，而且又有味儿，再者来的要理掉也是一份工，不少店都是专门钱雇人来。

    就算自己年纪不大，难不成家里还没有辈？谁不愿意冬日也姿轻盈矫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