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是京都，便是闹个八卦都这样非同凡响。

    戏园里有人面维持秩序，又收拾一番，台上表演继续。

    可经过刚才那，现场已经没有多少人有心思看那个了！几乎都在借着唱戏的背景接耳，讨论的火朝天，不亦乐乎。

    杜瑕这两桌人也不能免俗，面面相觑之后跟着笑声。

    牧清寒示意张铎等人退回去，才笑着摇，有些慨：“虽是咎由自取，可看了这事儿，我却有些可怜起陆阁老来。”

    想他历经两朝，一直都勤勤恳恳，几乎可以说是一位经典的好官了。偏偏他生的儿女却无用，两个儿天资平平，不是官场上的货；女儿虽果敢着，却偏偏又瞎了，找了个外壳锦绣，中草包的男人，非但害了自己的命，还拖累了岳丈一家。

    若是时光倒，恐怕陆倪宁肯叫这个掌中宝去削了发姑，也是绝技不肯再叫自己有晚节不保的可能了……

    卢昭却不屑：“你也真是跟那些文人待的时候久了，也有些妇人之仁起来。想那罗琪贪赃枉法，戕害人命，饶州知府也与他狼狈为，沆瀣一气，这些人就是蛇鼠一窝！早该一锅端了！有今日场也是咎由自取。”

    话音未落，边的庞秀玉就已经先用力掐了他一把，对杜文和金仲拱手致歉：“对不住，这厮野惯了，说话事不过脑，得罪了。”

    卢昭这会儿也回转过来，连忙歉。

    什么“跟文人待的久了”……在坐杜文和金仲不就是纯粹的文人？自己这一句话不要，可算是误伤友军了。

    杜文和金仲都有些无奈，跟他笑着回礼，又摆手：“我二人岂是那等迂腐的，偏一句话都听不得，若真是那样，早就跟你散伙了！”

    众人又说了一回，总算勉听完了戏，却压儿不知系里究竟讲了些什么，只是傻乎乎的跟大家一起胡拍手叫好。

    像他们这样心不在焉的显然大有人在，因此谁也不会笑话谁。

    离开戏园时，何葭还笑着说了句玩笑话：“这些年假日才一天，就闹了这么一，剩的九天还指不定要折腾什么来呢。”

    她本是景生，随说说而已，哪知却一语成谶。

    又过了几天，杜瑕接了何薇送来的帖，晚间何葭也亲自过来找她。

    原是开封城几位才女合伙办的聚会，也不什么特殊的，只不过是凑在一起说说笑笑，着琴棋书画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