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谓，不过就这么回事儿，如今我儿都这么大了，早就看开了。”

    她抬起，视线透过窗外飘飘的鹅大雪，不知看向何方，过了会儿又有些飘忽的说：“原先我还轻狂，心他与外那些男人不同，自始至终只待我一人好……好妹，你不知，那济南府有多少人羡慕我，多少人背地里嫉妒的睛都红了，我好生得意呀！可如今，可如今呀，唉……”

    大雪今日凌晨就开始了，如今地上早已盖了约莫二指多厚，瞧着还没有要停的意思。

    放望去，一片银装素裹，往日里的红黄蓝绿什么都瞧不见了，只剩形态各异的一个个雪白件儿。

    冬日常有的燥空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不在的一意，用力一气，当真从儿一直畅快到肚，再用力吐来，只觉得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商氏也用力了气，却瞬间没了力气，仿佛一颗心都掉了冰窟窿。

    往日恩景依旧历历在目，那人待自己却也依旧不坏，还是那般温柔贴，然而那颗心啊，那颗心是不是早已经悄悄割一半分给了旁人？

    她原来是个多么似火的女呀，说话是大声说，谈笑是大声笑，那般底气十足，中气纯正，言行举止神采飞扬的，可现在，她忽然就有些倦怠了。

    唉，忙活了这些年，也是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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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牧氏兄弟两个凑在一说话，牧清寒却没忘了自己肩负的使命，不过略吃了两茶，说了两句话就若无其事的正题。

    他漫不经心的往牧清辉茶杯上瞥了，似乎是后知后觉一般的说：“不巧了，今儿的普洱都喝完了，才刚给大哥沏的是龙井，我记得大哥不喝这个来着，怎的瞧着竟也蛮顺了？”

    牧清辉微怔，旋即笑：“也没什么，不过往南跑，有几位朋友吃这个，我说不得也要陪着，多喝几回，次数多了，倒也罢了。”

    牧清寒，端起茶盏，用盖轻轻刮了几面的茶梗，又问：“好容易得假，我预备过几日请人来唱一戏，没成想说的晚了，得意的几家戏班都给人定了，却都与皇室有那么些瓜葛，我倒不好争了。却也有今年兴起来的几个乐手不错，其中一个女，弹得好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