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实在大逆不，若是给外人听了去，当真吃不了兜着走，可他偏偏敢说。

    两人又沏了一盏茶，对坐说些朝堂局势，谈及这次二公主殒命后带来的一连串局势，都是慨颇。

    正好亲生的三公主、九公主这一二年都待字闺中的皇后更是连愁带惊加气，的几天吃不睡不着的，双冒火，满嘴发苦，想着要不要脆先随便抓两个青年才俊定了驸再说。

    且不说圣人暴怒，后一众妃嫔也是愤愤难平，而有公主的几位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圣人要继续休养生息，最后只得再忍气吞声的送一位公主过去。

    他说的话极为尖酸刻薄，偏偏又不讨人厌，杜文听得直笑。

    可任他如何说，何厉就是同那一类所谓的宽和君，与世无争合不来，只是到底是自己人，也就嗤笑几声，丢了开去。

    何厉就笑了一声，掀着茶盖刮了刮茶梗儿，慢悠悠：“瓜得瓜豆得豆，里来的娃娃打从娘胎里就会算计了，哪里真有什么君！便是有，也是伪君。”

    二人既是翁婿，又是同僚，彼此许多看法观也是难得契合，因此隔三差五就凑在一谈天说地，好不痛快。

这会儿打从一开始就不掺和来，倒也省了日后麻烦。”

    如今杜文还没有日日上朝面圣的权利，可对各方面消息也十分灵通，知朝堂之上已经吵翻了天。

    这简直是了蜂窝，连圣人这样平素不大发火的也当场砸了折，又大骂炤戎狼心狗肺。

    “再说七皇，他是一直透明人一般，可你瞧他什么时候得罪过谁？貌似从没主动争取过什么，可太后怜惜，兄弟和气，谁也不愿意为难这么个没有威胁的人，谁也乐得善待他，好彰显自己的宽厚大度，所以竟是什么都有了！如今就更好了，亲死了就死了吧，自己先能得了圣人关怀，多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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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他们两个说东西谈南论北，把边一人等都梳了个遍，却唯独不提一个郭游，曾经跟杜文极度亲密，仅次牧清寒的郭游……

    只可惜最近杜文好的几位好友都有了各自的去，偶尔也难免孤单，这才有而发。

    杜文叹了一回，突然转问何厉：“岳父大人对这位七皇，是个什么看法？”

    要说也是作的，炤戎在把二公主去世的噩耗送回来的同时竟还提一个极其过分，只叫人听了就火冒三丈的要求：他们说当初为的就是和亲，可如今二公主自己死了，这姻亲便散了，若是大禄朝想继续维持双方关系，便要再送一个公主过去！

    便是那驸再不济吧，好歹还有个君臣之

    这一回炤戎使者前来，未必不是试探的：当初一个二公主就折在这上，若大禄朝非但没有反抗，反而又答应了这过分要求，他们岂不是越发肆无忌惮，更要作践公主了？

    “祥妃原先不过最低一等伺候人的，却越过众人先养了一位公主，升了贵人，后来竟又接二连三传来消息，终究诞皇。似这等两次有又两次都生来，还都健健康康大成人的低位妃嫔，统共才能几个？可怜外却还一直说她不得，当真藏得严实。若说她是真如传言那般一儿心计也无，呵，那不是你我是傻，就是里各位主儿都改了脾，打从心儿里要吃斋念佛泽被苍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