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睛微眯。

    不过只是一个皇，连太也不是，竟就敢这样迫不及待的经营名声，拉帮结伙，是打量朕活不久了吗？还是本就在咒朕早死？

    父二人在御园里转了一圈，竟又碰见了祥妃。

    祥妃穿着一墨绿装，正亲自折桂，她边的女提着一个篮，篮里已经有不少挑细选的怒放朵，显然她来了许久了。

    祥妃容貌不算多么众，才艺也不算上数，难得温和，从不生事端，这才叫圣人了两年。如今唯一的一个公主也没了，圣人也觉得不是滋味，近些日倒也时常去她里坐坐，反而越发觉得祥妃的叫自己受用了。

    祥妃虽老了，可容貌却并未又太大改变，心境越发从容宽和，圣人同她说话时，竟也觉得很说得来。

    人老了，图的就是个安静、省心，那些容貌艳的稚朵虽好，可太过闹腾，又计较。若是闲来无事都一二也就罢了，可却不好期守着，不然一准儿闹的疼。

    祥妃请了安，也不问儿怎么过来了，也不问圣人过来作甚，只是安安静静的在旁边垂立着，一段依旧细腻纤的雪白脖颈，如同一只态优的鹤，在枝繁叶茂的桂树，显得分外丽。

    圣人的视线忍不住落在她的后颈，打量片刻后语气越发柔，笑：“你穿绿的倒好看，显白又年轻，旁人穿这个，不及你的味。”

    两个人都一大把年纪了，再说这个话便有些不好意思，祥妃的脸微微红了红，却还是不开。

    圣人早已习惯她的寡言，当即，神态自若：“朕记得你素来不桂，怎的今儿有兴致摘这些？”

    祥妃又福了一福，这才说：“亏圣人记的，臣妾确实不这个，不过皇后娘娘最桂糖糕，臣妾这些年多蒙娘娘照拂，前些年也学了这手艺，偶尔想着了孝敬些。”

    “皇后倒是好质，”圣人，唔了声，却有些不赞同：“如今你也在妃位，这等伺候人的事如何得？且给才们，你也不大好，便歇着吧。”

    自从二公主没了之后，祥妃便悲痛异常，虽不好当着圣人的面哭泣，可听说背地里也常常掉泪，又得了失眠的病症，时常辗转反侧，又发呆。

    祥妃却：“并不妨事，左右闲着也是闲着，有事……也不会胡思想了。”

    说到最后，她的面上不禁浮现一哀思，眶也微微泛红，旋即飞快的：“臣妾失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