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顿吃几碗饭，喜吃什么菜，甚至是什么样的女人，当真是一清二楚的。

    牧清辉自然知对方不信，可他已经不在乎了！

    当你说的就是实话的时候，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老会盯着牧清辉看了许久，见果然瞧不破绽，只好顺着往说：“话虽如此，可牧家商号亦是商会一员，商会的事，也是牧会你自己的事呀。再者，牧会总要顾念一咱们济南商会的同行，若此刻你不，商会便要散了！”

    他说这话却是真心的。

    托前些年海商的便利，济南商界着实风光起来，引得周边省市羡慕不已，济南的商人去到外地也自觉腰杆儿都比旁人的直些。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时间的逝，到底走漏了些风声，这几年外地竟也有几商会同南边海商搭上线儿！

    见着同行对手们的日也越发滋起来，偏偏他们这状况不断，谁心里不急呢？

    “哎，莫说此话，却将诸位同仁置于何地？”牧清辉浑不在意的摆摆手，本不将对方的话往心里去。“晚辈何德何能，叫众位这般看重！先前几年是我狂妄无知，众位前辈又谦和厚，所幸没大篓，可到底前番也跟着我担惊受怕，我只在惶恐不安。如今我虽重获清白，可也知了天有多，地有多厚，哪里还敢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老会刚要开，就听牧清辉突然又来了句，语气也是如一辙的谦和：“我已经不是会了，您也莫要这样喊了，当真折煞我也。”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半日，任凭老会说破天去，牧清辉就是打定主意不松，除了自家事儿再不了的。

    他老婆的病还没好，自己的骨儿也没利索，一个儿不大用，另一个臭未，话都说不利索，抬低一大摊的事儿，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闲工夫再去为广大同仁谋福利？

    坐牢的那些日，他都想明白了，什么会不会的都是虚的，左右如今剩的这些钱也够他们的了，至于儿们……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心再多也无用！

    若是个能的息的，便是这会儿只剩破锅烂铁以后也能不愁吃喝；若是无用的，跟那两个庶的弟弟一般，正事儿不，只知吃喝嫖赌，便是有几座金山银山，也不够他们折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