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人，可各个武艺湛，忠心耿耿。再者两位老将军边必然也有亲兵，后来又有各地援军，即便没得消息，生还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听他这么说，卢昭心中的天平也随之倾斜。

    是啊，父亲经百战，哪里那么容易就被倭人害了！

    他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见他的神渐渐和缓，牧清寒心中大石也有大半落地，忙递了一杯茶给他，这才说：“理说，这事儿早该同你讲的，可一来我们也不大确定结果如何，二来，你们毕竟是骨至亲，你和嫂又是光明磊落的人，心里藏不住，万一了脚，老将军可真就险了。”

    卢昭接了茶，也不还嘴，只一气闷去，：“哪里能怪你？你还不是同我一在外打仗，也不过早几天知罢了。三思也不会害我，总归考虑的周全些。不我爹是生是死，唐阁老这份人，我总是要记着的。”

    唐芽为什么会手相救？诚然有不忍坐视英雄末路的缘故，可能这样提前手，未必没有自己这两个兄弟的脸面在里。

    此时他着实心如麻，一方面觉得父亲还在世的可能极大，有些安，另一方面对圣人和皇太的仇恨依旧刻。

    即便父亲还活着，可他老人家一生为国，对待外敌始终持“不退、不降、不逃”，当初势何等凶险，也必然吃尽了苦。他们父二人多年未见，如今两边奋不顾，却换来如此对待，叫他心中如何不恨！

    忠君，忠君，忠的却是什么君！他卢昭不是愚忠之人。

    即便活着，也是唐阁老的功劳，不上的人什么事儿！

    他盯着手中已经喝空了的茶盏默默无语，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咔嚓一声，竟是生生将茶盏碎了。

    锋利的瓷碎片刺他的手掌，顿时鲜血横，顺着指吧嗒吧嗒的落到地上，殷红如梅。

    牧清寒一怔，旋即扬声叫人，“取金疮药和药酒来！”

    卢昭也不制止，也不说话，只还是呆呆傻傻的，如同泥塑一般。

    药箱拿来之后，牧清寒也不叫人来，自己亲自动手，先替他清洗伤，去掉碎渣，然后才上了药，用纱布包扎。

    早先他确实不会这些，可甭是哪家的大少爷，任他在外打上两年的仗，受上无数的伤，基本的跌打损伤也都不用专门找大夫了。

    “你这又是何苦。”牧清寒叹。

    卢昭这才如梦方醒，苦笑几声，仰靠在墙上，木然：“慎行啊慎行，如今我是骑虎难了。”

    即便父亲还活着又如何？如今他早已上了二皇的贼船，什么把柄都叫他住了，如何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