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恒：“嗯？”

    闻人恒抬看他：“阿晓，你叫阿晓。”

    叶右特别不愿意去想自己曾经不仅痴傻还走丢过，沉默一问：“你就不担心我这次回来是不怀好意？”

    “这个不知，”闻人恒，“当年你被师父捡回来，只对我们说你叫阿晓，其他的一问三不知，我和师父便都唤你阿晓了，”他轻轻叹了一气，忍着笑补充，“你那时傻傻的，能记得自己叫什么已经很不错了。”

    闻人恒：“在世，虽然年事已，但骨很朗。”

    榻放在窗前，窗外右侧靠墙的地方了一排小叶竹，雨打在上面“簌簌”地响，薄纱似的汽飘客房，渗了百草的淡香里。叶右觉得要么是闻人恒的动作太轻，要么是那上的气息太平和，他绷的神经不禁也跟着缓了一缓。

    秦月眠甚至稀奇地看了一窗外，发现还是蒙蒙细雨才重新转回来，他打量闻人恒，万分怀疑这货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叶右认真想了想：“只是有一印象，很模糊，师兄你说说他，我看看能不能想起来。”

    他站了片刻，忽然觉得自己有多余，摸摸鼻：“你们晚上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

    叶右：“……”

    秦月眠着一脑袋浆糊，扭就去了。

    他们一来一去对话极快，秦月眠的思绪还停留在自己钻了别人的会不会坑害好友，结果转间就见闻人恒坐了，不由得震惊地瞪。这货虽说对谁都很和善，但基本是表面功夫，像这样亲力亲为可还是破天荒的一遭啊！

    事实上，他连如今的年份和当今圣上姓甚名谁都不记得，更别提一个神医，刚才说“有一些印象”只不过是骗他们罢了。

    也或者……这二人真是师兄弟的关系？

    叶右问：“姓呢？”

    叶右：“你好像还没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

    叶右望着他：“那师兄你说我的失忆能不能找他看看？”

    闻人恒颔首：“十年前便离世了，等咱们从纪神医那里离开，便一去给师父上香，他知你回来了，一定很兴。”

    “可以，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这几天我们便动，”闻人恒扫见家丁要给师弟抹药，他的手，极其自然地坐在了榻上，“我来吧，你以前受伤，也都是我帮你的药。”

    闻人恒像是没察觉到好友的视线，把小瓷瓶放回去，问：“那关于纪神医，你还记得多少？”

    叶右又努力想了想，摇：“还是很模糊。”

    闻人恒便：“他是江湖中一位非常有名的神医，制过不少好药，百草只是其中之一。他名叫纪招恨，据说这是他后来自己改的，原因是他的医术很，救活了不少人，常常招阎王的恨。如何？”

    闻人恒的

    他开：“师兄。”

    他打量地看看旁边天青的小瓷瓶，问：“这位纪神医可还在世？”

    ——天红雨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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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恒又倒了药，修的指温柔地过他的脸，望着他淡的瞳孔，轻声：“师父在世时总说让我要好生照顾你，后来你失踪，我这些年一直很自责，现在终于又找到你了，今后便留在师兄边吧。”

    叶右：“师父去世了？”

    闻人恒：“些清淡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