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手可及……”

    小丫迷迷糊糊地听着，其实她一句都听不懂，但她隐约知，少夫人本不需要她听懂，她只是想要说给人听。

    戚笑风掀开手上的杯盖，“总是获得胜利的赌徒会上|瘾，会习惯用赌徒的方法解决问题，因为尝到的甜太多，他忍不住……”

    将茶盏递到边，淡淡的气和茶香萦绕在鼻间。

    他知这杯茶掺了药，应该不是致命的，但是会让他完全失去反抗能力，只是不知时效是暂时还是永久的。

    其实无所谓，只要他一饮，接来的一切都会变得顺理成章，徐天威一定会被萧湛憎恨，阿湛会变成他一个人的阿湛。

    可是……

    萧湛说过，不许他再受伤。

    而他也答应了。

    答应了的事就应该到。

    戚笑风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倾，手上的杯盏落地而碎，泼洒了一地。

    小丫微微一惊，连忙：“少夫人您不舒服吗，婢扶您去床上，”说着她朝外间喊：“翠禾，快去请大夫……”

    戚笑风打断她：“不必请大夫，这里也不必收拾，你和翠禾回房休息吧。”

    他没有解释原因，仅仅是达了命令，少女却不敢违抗，压心中的担忧，福了福转去。

    戚笑风看了棋局，将白环绕的一枚黑捻起，那颗光的小石在他指尖化为粉尘，“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步棋作废了。

    罢了，兵来将挡，来土掩。

    ……

    不知过了多久，戚笑风察觉到屋外的动静，他推开房门漫步走了去。

    徐天威见到他上穿的衣裳，脸一变，怒骂：“恬不知耻！”

    戚笑风仿若未闻，炫耀般地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微微一笑，光华万千。

    “这喜服是阿湛亲自为我设计的，他忽然被调遣去黎州，还没来得及穿给他看呢，爷爷觉得好不好看？”

    “爷爷”这两个字彻底到了徐天威的神经，他提掌狠狠劈向怡然自得的戚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