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团聚过完圣诞，就又各奔东西了，只有周艺夫妇还留在大宅里，打算陪周瑾过完新年。

    新年前一日，周瑾应环境署官员邀请，参加饭局去了。家中餐桌上，向宓找了个机会，向梅衫衫和卫修歉。

    “我不知赵先生竟然是那人……我从来没见过他，只是机缘巧合，看见了几幅他的画，觉得还不错，刚好他就是A城人，我见邱叔叔在办A城艺术双年展，就顺带推荐给了他。”

    她态度十分诚恳，“那天三……卫修哥生气，我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这几天打听了一，才得知他居然那么作的事来。是我识人不清，给梅添麻烦了，真的非常抱歉。”

    在场清楚赵树元事件的，还有周艺，不过他也是一回听说，赵树元是向宓介绍给邱楚贤的。

    汤梓昊还不知这事的时候，就跟向宓不对盘，这更是恼火，“你一句抱歉就完了？我的画廊，名声差毁于一旦！”

    向宓小脸苍白，承受着他的怒火，垂眸小心翼翼地重复着，“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她看起来快哭了，向澜不忍心，言：“宓宓这事办得的确有失妥当，你推荐一个人，就等同于你在用自己为他担保，那么就更应该谨慎才是。你还太年轻，今后可要注意，对于自己不够了解的人，不要贸然担保，以免反受牵累。”

    严厉地教育侄女，实际上也是在委婉地解释，向宓还小，事不够成熟，着一层“别跟小孩计较”的意味。

    卫修放刀，把切成小块的排递给梅衫衫，看也不看向宓，慢条斯理，“人在国，连在国都不怎么名的画家都知，消息也够灵通的啊。”

    向澜表滞住，看向向宓。周艺也皱起了眉。

    “我……”向宓十指搅成了一团，面上似是难堪，又像是难以启齿，嗫嗫半晌，一咬牙，豁去了一般，“我是在A城的一个艺术展上看到他的作品的！”

    “秋假的时候，我回过国，”她飞快地看了卫修一，又垂眸，“在A城停留了两天，本来是想去找你的，可是你没住在卫家，也不在的别院。我不知你搬到哪里去了，好不容易联系到你的家周伯，他说你那个月行程都很满，可能会不方便。”

    国大学的秋假一般也就是四五天时间，来回飞都要上一天，她直到返回国，也没能见到他。

    周艺夫妇既同，又有些尴尬。

    侄女这番解释，近乎是挑明了自己那小心思。一场慕无疾而终，自然是引人同的，然而慕对象的未婚妻也同在现场……这就很尴尬了。

    梅衫衫其实有想笑。

    周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