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灰扑扑的电工制服，刚一合上铁柜门，后面向也邪气又迷人的笑脸。

    向也正斜倚柜上，西装革履，斯文败类。

    曾有良不服气地扯扯大的衣襟，“凭什么啊！你看你的，再看看我的！好歹我是你师父，怎么我只能穿这破抹布！”

    向也手背拍拍他约莫能崩坏衬衫的肚腩，“上贴你。这宽松的，不正适合行动吗。”

    曾有良是个乐天派，没一会就自我开解了。

    “不过我俩工资都一样，不吃亏。”

    向也和曾有良并肩从换衣室来，昏暗的走不时路过一两个跟他们衣着差不多的人。

    向也压低声问：“你说你好好的自由人，为什么要接这活来。你看，被放了吧。”

    曾有良回答直接：“来钱快。”

    “你又没老婆，要那么多钱什么。”

    曾有良噎他，“你也没有，跟着我什么。”

    “我年轻，还有大把机会，你就省省吧。”

    曾有良不乐意了，“行，那你当我存棺材本吧，木的不行，容易腐朽，太不上档次，我要玉雕镶金的，上面刻一条龙。”

    互相埋汰到一楼富丽堂皇的大厅，曾有良和向也约定饭碰面后作别，电工和保安的工作范围可不见得能在一块。

    向也到监控室外空地列队集合，作为新人自我介绍后被到最后排首位。

    保安目叫康力，惯常瞌睡，看谁都不顺一般，但目光如炬，底人有什么小动作都逃不过他法。

    “今天，我们也有一项工作调动，需要有三年驾龄以上的同事。”康力两手背在后，声音中气十足，“符合条件的请举一手。”

    向也想了，应该符合，举手。

    “很好，没举手的同事可以先解散。”

    只剩不到十人，稀稀拉拉凑成一列。

    “是这样的，老板家需要一位负责日常安保和接送的——简单说，就是保镖兼司机——有意向的留，志不在此的可以先返回岗位。”

    无人挪步。

    “大家不用不好意思，人各有志，离开并不可笑。”

    队列里的人互相挤眉，神。向也初来乍到，只好观鼻鼻观心。

    不一会，稀稀拉拉，脚步嘈杂。

    只剩两人。

    向也是其中一个，另两个同是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