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没听到他们的前提示，也不好话，只听得陶燕坤补充，“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外面说话。”

    陶燕坤坐直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

    她拍掌一摊，佯装无奈地说：“那尽来吧，反正我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短暂的沉默后，陶燕坤爆发一阵豪迈的笑声，几乎吓得他在喇叭键上。

    “不用客气，我很开明的，需要的话我可以准假。”

    “……”

    思忖片刻，陶燕坤瘪瘪嘴，“那倒是。到时辛苦你了。”

    吴妈的笑容不怀好意，一笑起来更像发酵后蒸发的包，五官和笑纹就是那褶。

    向也叽咕叽咕般自言自语，上扬的语调带到埋怨和小委屈，“我阿妈说的啊……”

    陶燕坤也问：“昨晚后来你又去了？”

    “……”于心有愧时，“遭贼”两字到底难以启齿。

    上一回提他阿妈，陶燕坤没太关注，这留心到了，关心：“你清明回老家吗，祭祖什么的，家族的男丁必须参加吧？”

    向也暗暗舒了一气，抓时间把早餐解决掉。

    向也坐到他的座位，开始风卷残云。

    向也：“你嘛……”

    早已打好腹稿的向也淡定地回：“不是快清明了吗，怕你要回老家祭祖什么的，家里没人的时候会不安全。”

    不知她试探还是实话，向也一气还悬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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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吧……”

    “还打嘴，谁教你的，果然小朋友，哈哈哈。”

    “是吗。”向也放杯，依旧充傻装楞，心里估算她听清的可能。

    陶燕坤不再纠结，向也衡量再三，还是先给她前面的问题一个答案，免得她觉得异常，“我上去坐了会才洗澡睡觉。”

    翌日清晨，向也昨夜洗漱晚了，最后一个楼，陶燕坤和吴妈的早餐已经吃得七七八八。

    

    陶燕坤果然说：“那可能我已经睡着了，没听到声。”

    “怕什么？”

    “不用。”

    “你不怕吗？”

    “不过听不清说了什么。”

    “呸呸，这话说不得的，快打嘴。”

    向也轻声说：“不回了。”

    吴妈大致听懂，说：“可能是路过的保安吧，晚上巡逻什么的。”

    语气变得生一些，似是不想提及，陶燕坤便不再细问，搭在窗沿的手百无聊赖一一敲起手指。

    向也轻哼。

   曾有良彻底垮在地上，而向也大步星，往他准备守护的房走去。

    陶燕坤朗地笑，“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家的安全系数没信心？”

    “昨晚贼去了啊，起那么晚。”

    “大概吧。”

    送陶燕坤去工作室的路上，向也状似不经意问：“坤，你上次说的那个室偷盗的，有眉目了吗？”

    向也一豆浆险些呛着，早餐顿时变了味。

    吻轻松，倒像一不在乎的样。这话饱意，换给曾有良说竟然也说得通。

    “没有。”提起这个她吻就自觉带上丧气，“估计抓不到咯。东西没丢，人没受伤，警察一天那么多案压着，没动力跟我这个吧。”

    “唔？”向也试她底，没有正面回答。

    “起晚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