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金盆洗手了。”

    *

    陶燕坤偶尔往他那边凑一，问突然飙起的尖叫是除了什么事，大分时候是女住客兴奋大叫，久而久之陶燕坤便不再好奇。

    向也说：“这两三年过得不顺的时候就会想你，想着要是你在边，也许可以拉我一把……很没息吧？”

    陶燕坤果然被上天的广告词忽悠住，问：“偷什么？”

    向也说：“经常哦。”

    向也禁不住扑哧笑，“那你得先检查自己手机。”

    向也愣了一，亲昵地蹭她肩膀，如行人借时不小心碰。

    “你这个年龄的男孩大多还在学校，父母的钱，也许每天打游戏，不小心挂科又不敢和家里说，宅在家养胖一个暑假，还没收假偷偷摸摸提前回来补考，考得过还好，考不过就到重修，混到毕业证还得靠家里关系介绍工作……能有多大息？”

都是平和而温柔的。

    两人的木桌上搁着一碟吃得差不多的手撕羊，两支啤酒，还有一些残羹剩饭。

    他寄的同城当日达快递，那张复印纸日落前也应该到了，他迫不及待想知他们的反应，电话来得越快说明东西对他们的重要。

    尾音让他听起来像个小孩，想证明自己的丰功伟绩。

    “……”

    她一愣，曲指弹在尖凸的地方，笑骂一声：“去你的。”

    话题不知不觉往沉闷的方向发展，陶燕坤适时微调。

    她由衷嘀咕，“还有两的啊，你跟那个曾有良学的么？”

    向也急中生智，“那好，我教你偷一样的东西，方法简单，包你百分百得手。”

    陶燕坤说：“没关系，一会再洗一次，来呀。”

    向也不太乐意旧事重提，简单嗯一声。

    “别张，随便聊聊。”

    与此同时，向也不是往桌上的手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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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也把手里的小桶放地上，拉过她的手，贴在左膛的衬衫袋，说：“偷这个。”

    晚饭开始，一溜民宿的小院里几乎都架起烧烤炉，老板开始给住客烤串，甚至开上了家KTV。

    陶燕坤不喜蹭陌生人的闹，和向也坐在最远的角落里。

    “学了多久？成功率？被抓到过么？”

    “你那是极端例……”向也说，“能有几个像我这样的……”

    陶燕坤回过神一摸袋，果然没了。

    “嗯？”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你怎样的，试试？”

    她说完自己也意识到了，故作淡定姿态，“那什么，就是因为大家会对我这样的特殊群掉以轻心，所以才更加容易得手啊。”

    向也摸摸那地方，酸得咧嘴笑，吻邪气，“我就说很容易的吧。”

    每回涉及他的旧行当，向也免不了忐忑，陶燕坤虽没表排斥，心里大概还是有芥，他怕说话态度拿不当，会造成她反。

    向也如实说：“当然失败过，最后不是栽你手里了么。”

    说话间向也和陶燕坤来到老地方，两张钓鱼椅靠在一起，他架好两杆鱼竿，几乎是把陶燕坤请上座。

    掌心之是他扑通扑通的心，她听过很多次，也听过更激烈的。

    “小光？”

    陶燕坤忽然话锋一转，说：“你能不能教我两？”

    向也看向她的睛：“……”

    陶燕坤不像玩笑的语气，“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