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杆胡走火的枪，忍不住嗤笑一声，“怕这怕那的不如把请个保姆看好他，带到店里算怎么回事。”

    这话让钟龙彻底熄了火，像被碾灭的烟，他怕的是前那句——派所。

    他皱着眉，扯了白围腰甩开玻璃门就往外走，梅跃在背后扯嗓大喊，“哎你上哪儿？哎你是不是不想了？”

    厨房里，钟龙穿得少，一去冷风就是当一兜，浑油烟味散开来。刚走没两步，一个人就撞他怀里，发撞到他，钟龙连忙伸手扶住他，“你怎么去这么久？”又上左右地检查他，“没事吧，”最后钟龙捧着小虎的脸仔仔细细地瞧，“你看你脸都冻成什么样了，次再敢随便跑小心我……”钟龙本来想威胁他一句，可是话到临什么也说不了，小虎在他这里是打不得骂不得，捧在手心里怕摔了，里怕化了。

    钟虎眨看他，叫了声，“哥。”

    就像是一句包了无数的回应，告诉哥哥他没事，他再也不瞎跑了。

    钟龙心顿时了，隔着帽摸了摸他的脑袋，“晚上给你好吃的，想吃什么跟哥说。”

    回到店里，钟龙挽起袖重新掌勺，梅跃扬眉吐气，“我还以为你不了呢，正准备招聘新厨了。”

    钟龙找回了弟弟，又变回了忍气吞声的他，不和梅跃怼，他在这里了一年多，可以说红辣椒的招牌就是他的手艺。一年前半死不活的餐馆现在眉飞舞的，他占了大半功劳，梅跃不会轻易辞掉他的。

    他只是盘算着要拿小虎怎么办，放他一个人在家连吃饭都要担心，带来放店里又要惹人嘴碎，照理说店里多双筷梅跃也帮忙看了，差遣他一是合合理的，可他家小虎不一样，别的孩傻乎乎的，总找得到路，小虎是个路痴，自闭又怕生，更别提问路了。别的孩被好心人带到派所去，总能很快找到家人，他们家这个，他本不敢上派所领人。

    方起州边打电话边上了车，卫斯理掌握着方向盘，车刚一个转弯，走了百米方起州突然叫停，“等……”他看向玻璃窗外不远红火的餐馆，这么过去要从前面打调，又得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