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对小虎肯定地说那是个骗，小虎持说那个叔叔是个好人，也不知他怎么得来的结论，钟龙没法和他斗嘴，烦躁地陪着他一起等。

    渐渐到了午，店里又来了客人，钟龙站起来拍他的背，“别傻等了。”

    小虎摇了摇，他趴在窗边的单人座，搁手背上，能从玻璃反光里看见自己，自己的睛里也有自己。

    卫斯理把车停在红辣椒门，“这儿？”

    方起州，还没车就透过车窗看到店里一个圆脸小孩儿双目直直地盯着外面。店门挂着好几串红辣椒，虽说是假的，却没由来呛鼻，方起州在昨天的位置站定，“抱歉，我迟到了。”

    小孩儿圆溜溜的大睛转向他，依旧是维持那个姿势不动，神没什么焦距，方起州从兜里掏玉坠给他，“有事儿耽搁了，上店里换个绳，次就不会再掉了。”

    小虎睛的焦距渐渐集中在他的脸上，变得清明起来，转而，他伸手接过玉坠，小声地谢，“谢谢叔叔。”

    “……”方起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叫我什么？”

    第5章

    方起州今年三十一，未婚，想贴他的女孩儿绕城三圈，无论是为了他的钱还是为了他的人。可方起州上生人勿近的味以及童年经历导致他对这事没有半分经营想法这两，让人望而却步。这些天里，方义博已经带他席过几次有相亲义在的宴会，而方义博的意思是：可以早结婚，娶个贤助，要是有喜的，也没关系。他对方起州事无细地传授经验，也可能是喝多了，大声而轻狂地说他这辈虽然风，但只过孙明媚一个女人。

    方起州不答话，只是慢慢回想起小时候，妈妈和一个日本钢琴家相恋，带着他在东京住了一年多。那时的她还会对年仅五岁的儿吐一些半真半假的心声，方起州只记得一句：她们都争不过我，小州，你会拥有一切的。

    指的不仅仅这份人生保险一般的协议，或许还有一信方义博始终把她放心尖上的信念。

    “叔叔。”少年的声音把方起州拉回现实，而对于这个称呼，方起州只愿意在心里继续叫他小朋友。

    小虎从兜里抓了把糖，三四颗，是那过年时常常会吃的酥糖和生糖，夹杂着四五颗瓜，摊在他面前。

    方起州定了两秒，他伸手去拿的时候，外卖小弟还不自觉地了手心，像是不舍得。他倏地弯了嘴角，“谢谢。”

    小虎也笑了起来，八颗牙齿，而虎牙则加剧了笑容的染度，他弯着睛，大声，“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