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医院，医药费还是梅跃帮忙垫着的。他因为怕给梅跃带来麻烦，说自己这就辞职时，梅跃要他打工以抵债。

    “房租你先欠着，医药费你也先欠着，工资我以后每个月给你拨一半，欠的钱从里面扣。”

    钟龙什么话也说不来了。

    “我不怕麻烦，不就是黑社会吗，谁不认识一样，”梅跃仍是平常那样挑眉，“现在还是先得把小虎给找到。”

    钟龙对电话里声称收留小虎的男人说，“他走的那晚上，我喝醉了，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声音越发微弱，似乎是好容易聚起来的力气全都用光了，“你肯定知，小虎有问题，他很……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他也只有我了。”

    方起州握了手机，想说些什么，却听到房间里面小虎在叫他。

    “我现在有些事，你把医院和病房号发给我，我明天带他去看你。”

    钟龙不住地谢，听见电话被挂断了，他释然地闭上，术后滴未，伤麻醉过了，现在疼得不行。

    方起州把手机揣兜里，小虎把浴室门打开很小一个，只一只乌溜溜的睛来，“叔叔，我没衣服穿。”

    “等着，我给你拿。”他才给小虎买了不少衣服，尺码和喜好都是完全照他来的。他就像个初级爸，想把小孩儿装扮得漂漂亮亮的，他知这心理不太对，可一直也想着，过几天这小孩儿就不住他家了

    新的睡衣就是件天空蓝的睡袍，穿在上能遮半截小，拖鞋是只茸茸的白绵羊，小虎刚收到兴的不行，不肯穿，想抱着睡觉。方起州把他买给小虎的东西都收在一个袋里，收着收着才发现装不，只得挑挑捡捡，打算明天给他。

    “把袜穿上，发了，”方起州看着他笨拙地把巾往包，听见自己说话时，睛漉漉地抬起来望他，他别开脸，“你先楼，我给你煮巧克力。”

    小虎愉快地答，“好！”

    方起州去那会儿，小虎果然把他的代一一好了，袜穿了，发也了，很端正地站在锅前面，睛四搜寻，似乎是在找方起州把巧克力藏哪儿了，直到看见他从衣服兜里拿了两块巧克力来，才震惊地瞪大，怪不得他怎么也找不到。

    方起州瞥他一，“去坐着。”

    小虎没听，心愉悦地围着他转来转去。

    转到方起州关火，听见他说，“我明天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