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得很，“别瞎跑。”

    梅跃在旁边听了个大概，有人给了小虎一大笔压岁钱，但是小虎觉得不能收，要退回去——她终于明白这小孩儿为什么傻了。

    她怕电话那听见，只小声说，“你知这是多少钱吗，要退回去，你哥哥医药费怎么办？小傻！”

    “……啊？”小虎迷茫地看着她，不明白这和哥哥有什么关系。

    梅跃叹气说，“知为什么有人上门来揍你哥吗，你哥欠人钱，钱！懂么？”梅跃指着他兜里红包，“就这个，很重要的！”

    “不行，”小虎抿着，“我不能要的。”

    梅跃“嘶”了一声，忍不住敲他的脑袋瓜，“小傻！”真不知钟龙怎么养的这孩，这不懂变通的正义……现在连拾金不昧的人都很少了吧？更别说正经收的压岁钱。

    方起州在电话里和小虎推磨推了半天，一直听着他重复三个字“不能要”，到了后来，他也没辙了，“随便你吧。”

    他是真没想到小虎能找着路。

    保安跟他说，一个男孩儿吵着要找他，他一听就知是谁，他还在公司，一接电话就中止了会议，急急忙忙回了家。

    保安是班制，节期间是一天一换，他没见过钟虎，还不知怎么安抚这小孩儿，听见方先生在电话里的语气的确是认识的，只好请他到沙发上去坐，还给他倒了柠檬。但小虎一没喝，方起州看见他时，那小孩儿双手捧在嘴边哈着气取。

    穿着运动鞋，旧羽绒服，见过几次的白围巾。

    小虎原先是望着大门外的，冬天的木丛仍是绿的，雪化了，树上还挂着红灯笼，他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门外，直到把方起州给盼来。那双涣散的睛逐渐在方起州上找回焦距，小虎兴奋难当地冲他大力挥手，一边一边大声叫着，“叔叔！”

    他里迸的光芒让方起州步不自觉迈得更开。

    而陪着小虎来的梅跃看着男人从迈赫上来，一装扮起码六位数，材比游泳运动员还要好，相全然就是她青期幻想的小说男主，比着来的，一分不差。梅跃倒冷气，睛都直了。她不自禁地叹：“我靠……”

    第16章

    方起州朝小虎走了过去，“电话里不是叫你别来了吗？”

    小虎睛瞪得溜圆，“你说随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