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万复苏的自然法则同时更迭。

    方起州空回了趟方家，二爷带着韩丹妮回家了，听说魏蓓蓓气得不轻，躺在床上一病不起，发了红疹，医生诊断说是季节过。而方艺巍被关着，二爷还不准任何人去看他，就和看犯人差不多。卫斯理的车开去时，三姨太徐菁遛着狗在草地上绕圈圈，方起州和她不过照过几面，过后，徐菁却主动和他说话，“大少，我听说你捡了个男孩儿回家养？”

    方起州盯着她瞧，不知这事，徐菁怎么会突然问他，因为调查中，三姨太是个居简的人，从不理会外事，他言简意赅：“是。”

    徐菁笑了笑，没再说话了，遛着狗绕向园另一去，方起州摇上车窗，心里却突然想到：方雪莉和她妈妈，得一也不像。

    而且方雪莉也不像方义博，就像这个家里的异类一般，可这个三姑娘，反倒和二爷是关系最好的。

    卫斯理注意到他的思绪，说了件趣事：“听说啊，徐菁生孩的时候难产，生了个死婴，方雪莉是她抱养来的。”

    这个传言的可信度究竟有多少，不好说，可空不来风，想来背后还是有一定事实的。

    卫斯理继续：“徐菁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她比魏蓓蓓要聪明得多，而且当年还是个千金小，记得张薛吗，绑架方艺巍那个，他是徐家的养，后来踩着徐老爷的脑袋上位的。”

    方起州听他说着这些八卦，或许都是些传闻，但细听，是有迹可循的，并且和一些理不顺的事断断续续地连成线。

    和方义博坐在茶室里谈了会儿话，听着小池塘里锦鲤划。大多时候是二爷说，方起州听着，很多时候都会聊到母亲，方起州端起茶抿了，注视他脸上的动容，每每讲到孙明媚，方义博总会这样。

    “起州，我听人说，你包养了个男学生？”

    “爸，”他放茶杯，认真地纠正：“不是包养，我养在边是因为……喜他。”

    方义博拊掌：“那和包养有什么区别？我知嘛，你们年轻人都这样，喜新鲜玩意儿，虽然我是不知男的有什么好玩的，但玩玩可以，别来真的。”他笑着说，“你看艺巍，从不留债，虽然他不懂事了些，但是还是码得很清楚的。”

    方起州没说话，因为他突然发现，他对这家人是无论如何也没有亲近和认同的，他对方义博尽孝，是为了兑现诺言，可他的观念方起州实难能苟同。所以方起州一就明白了，为什么孙明媚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