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叠在他背后，死死扣了个结。

    瓮声瓮气地问他，“你会不会有一天也不要我了……”他一想起了许多事，零碎地叉在一起，但他却没告诉方叔叔。

    “不会，”方起州回答得很快，他很想些什么保证，但他知，人的承诺，是世界上最不可信的东西，随时会被自己或别人推翻。可方起州没由来地有自信，他活了三十多年，这么一对未来的揣测还能到的。他手掌盖在小虎的侧脸旁，穿他的发间，贴着他的耳朵，“你相信我，我不说谎的。”

    小虎的格也许正好填补了自己什么，方起州也喜他的一切，模样与格，都正好是他的那个缺。虽然莫名其妙当了个叔叔，可听习惯了，却觉得他这么叫自己的时候心往往会变好，说是飞扬起来也不为过，这状态……正是书上所说的恋。

    可悲的是，小虎以为他们是好朋友，有一定克制的亲密接，每天都在无知觉地撩拨他。

    方起州在墓园门买了许多，一大束一大束素雅却怒放开来的蹄莲，方起州不知小虎爸爸不烟，所以也买了一条，供奉在墓碑前。

    “虽然现在我还不清楚小虎的过去，但是您是他的父亲……我向您保证，我会好好对他的。”方起州话说得不多，他在墓园走了几步，又找到了小虎妈妈的墓碑，还有那个死去的孩，对他们说了同样的话。

    才带着小虎离开。

    并且履行了刚落地时的诺言，他们一同回去，却由于天黑了，而捉摸不透外面洁白的云和浅蓝天光了。小虎失落地拉窗帘，方起州安他，“次白天带你坐飞机，看个够。”

    方家有私人机场，私人飞机也不少，在公海上空兜圈，让小虎看个过瘾也未尝不可。

    回到禹海时正是最闹的夜生活开场，但方起州与小虎显然与这闹无缘。小虎晚上九上床，十前便会睡着，在车上时，就打着哈欠倒在了方叔叔上。

    方起州觉得，有什么地方悄然转变了，虽然很细微，就像冬替时冰雪化、芽枝的细微，小虎又对他，敞开了一。学会在睡着的时候主动地往肩膀上靠，主动抱着他的手臂以稳固自己不落来。方起州浑僵极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放松来，他轻轻地，用手掌托住小虎的后脑勺。

    卫斯理用笑望着后视镜里的两人，并且冲他竖了个大拇指，方起州默不作声地将隔板调成了不透明，他低望着怀里的人，伸手捋了捋他的额发，又没忍住戳了在笑时总会现酒窝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