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看一本书，只不过他悄悄地翻到了最后一页。所以他从结局的位置，回看于还在中间翻页的小虎，自然是知他如今变得多么勇敢了。

    说是全人，其实人也不多，零零散散加上方起州和小虎，也就十来个，还有个一家三，抱了个三四岁的羊角辫姑娘。而卫斯理，他在日本有同职业的朋友，午一到，就离开了酒店。

    小虎觉得大家看他的目光很奇怪，但他不知是他和方叔叔的关系引起的，他想起自己说“不会怕”，所以鼓起勇气，走在方叔叔旁边，不惧怕任何目光。而方起州拉着他了手的手，坐上了公司包车，颇有地方特的士。

    那拉面店店面凑，门还有许多人排着队，去一拨，来一拨，非常有秩序。在门等了一会儿，雪落在肩上、上，睫上都不小心絮了些，才总算排去。

    小虎全程不敢说话，只有方起州在问他些什么时，他才很小声地回答了。好在虽然两人动作亲密，大家畏惧方总，无人敢言，连神都收敛着，不敢瞟，所以小虎忐忑地想着要是有人问自己问题怎么办的事也一直没发生。当然，二人的存在，也大大减少了享受的乐趣，那拉面味不俗，小虎连拉面汤都仰喝得一二净，什么也不剩。暗红的碗底有不认识的文字，小虎盯着瞧了一会儿，方叔叔解释说：“因为你吃得一滴不剩，所以非常。”

    两人的相模式，更叫外人看不明白，有两个年轻姑娘，有男朋友的在心里比较着，顿时觉得自己连个男的都不如，没男朋友的更是心中酸楚，方总这样冷面冷心的人，居然有这样一面。

    从拉面馆来，有些人结伴去了居酒屋，有些人则暗自打听着红灯区。人三三两两地分散了，方起州为了不让艾琳有机会带小虎去吃东西，在小虎摸着圆的肚的时候，就拉着他去了街边的关东煮店。一条街，几十家拥挤的店面，它们散发着相同的香味，每家店的秘方似乎都差不多，方起州挑着没人的去，窄小的店面里，就两三个位置，两个人并肩而坐，恰到好。

    小虎有些撑，但他胃容量很了不起，那加了酱油的关东煮汤他喝了一碗又一碗，最后打了个饱嗝，实在是吃不了，店家还地提供了茶漱，小虎听不懂对方的话，没办法推辞，又一杯茶肚。

    他膀胱有些发涨。

    方起州预约的温泉在稍远的地方，但静冈也就那么大，坐车半小时就到了。小虎憋着意，坐立不安地在车座上蹭来蹭去，不停地看窗外，他不知目的地在哪儿，似乎看窗外可以缓解焦虑，使得意迎刃而解一般。

    他有些后悔喝了那么多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