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原本平稳的心率有了起伏，像是从度睡眠里被唤醒了一般。小虎有想去握住他的手，可是他又怕，只能忐忑地问：“我能碰叔叔的手吗？”

    卫斯理复杂地说：“没问题……”其实小虎不知也好，就算他不知他的方叔叔为他了什么，小虎也是真切地喜他的，不得假。他知小州大概也不希望小虎明白一些事，因为他肯定会因此而自责的，卫斯理想到上次因为自责，小虎只能通过伤害自己来发的方式，不免觉得自己想错了。

    方起州一直需要的，就只是小虎在边而已。

    不需要他明白自己了什么，不需要他自责或是恩德，他要的只是小虎这份平淡的喜，平淡地为他牵挂肚。他不在的时候，小虎总会问家里的保姆机人方叔叔什么时候回来这个问题，保姆机人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他就自言自语说自己好想他啊。

    方起州喜的就是被人想念的这心，换别人或许没那么理解，但他一直以来，都没有会过这。

    这，会让他在昏迷的时候突然有了意识，突然很想醒过来，抱住他。

    听到卫斯理的话，小虎才敢小心翼翼地伸手，去碰了碰他的手指，方叔叔的手指再次勾了勾，心电监测仪上掀起了更大的波澜，小虎不知这个，他只是能觉到，方叔叔有意识地回应了他，像是需要他一般。小虎慢慢地，用五指叉他的五指，然后不敢用力地握着，他问卫斯理：“叔叔什么时候醒？”

    “很快了。”

    “那我……可以一直待在这里吗？”他的意思是，要待到方叔叔醒过来为止。

    卫斯理说：“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24小时不，对普通人而言，是一件很难捱的事。

    “我不饿，”小虎说，“我刚刚输过盐啦！”卫斯理给他安排病房后，又让护士给他打了盐滴，以补充他的力营养。

    卫斯理没法拗过他的脑回路，只能叹气：“好吧，你多陪他说说话，我去给你买吃的来。”

    “好！”小虎用力地。

    卫斯理走了去，孙明堂就站在玻璃后面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议：“小州喜这样的啊？”因为在方起州家里住过一阵的卢卡斯，回去后说表哥家里有个很好的小哥哥，问他是什么样的哥哥，卢卡斯找不到形容词，只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