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吞噬……

    额间布满了细汗，她倏地睁，别过愣愣望向窗外。

    这已经是此月第十八次梦见这个怪异的梦了。

    不过，今天该是个不寻常的日。

    她要准备一些玩意儿。

    起床洗漱完毕，卓尔打开门。

    “盛大娘。”看见正在端早饭的布衣裳的妇人，卓尔淡笑着走近。

    “你来了，快坐，苏公一大早门去了，这会儿估计也得回来了。”盛大娘搁了碗筷，起走到院门张望。

    卓尔慢慢坐，端起一碗小米粥正慢慢喝着，远远便瞧见越王今日一月白布衣却掩不住绝代风华，正从容不迫自院门外踱步而来。

    山中人兮芳杜若。

    她抿低微微笑着，眉梢泛开了淡淡的，似清晨乍醒时林鸟衔着的草上缀着的瑰丽的，颗颗剔透莹。

    越王望见她这副态，抿成一条线的角浅勾起，底却是旁人望不见的漆黑，幽又让人难以揣测。

    拂袖坐，执起竹筷夹了一块糯米团，越王徐徐启：“这十八日你沉默一言不发，今日可愿说话了？”

    卓尔垂眸敛了敛角的睫，放盛粥的碗，回：“那日，王上为何会救我？”

    “呵。”轻轻的叹息似有若无的像是嗤笑，放筷，越王对上了卓尔置疑的睛，不掷一词。

    卓尔留心观察了他一番，那副状，倒像是云淡风轻又让人容不得一丝犹豫。

    “苏公，我先去集市了，你好生照顾卓姑娘。”盛大娘担起一筐糯米团，转望着对坐在小小石桌上四目相视的两人，笑。

    越王示意，面肃静回应着：“盛大娘放心，卓尔是我心许之人，我自是会好生照顾她。”语罢，他缓缓抬手，捉住卓尔因为诧异企图躲开的手，继而执起，合拢于温的掌心。

    晨光顺着山林渗，蔓延至这个小而僻静的院，卷着轻柔的风，清地拂在脸上，撩起了卓尔散落在耳边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