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浅笑，“司人是前见过的最的女，算起来，也是学舞的师父了。”

    裘泠容眸间沉了沉，“你究竟想说什么？”

    卓尔拂袖，纤指腕转，取一枚浑通透的瓷瓶，嘴角噙着笑意，“徒儿不才，曾翻看过安怀王的医书，学了。此膏药便孝敬师父，望师父……笑纳。”

    裘泠容瞥了她一，清冷的脸上一双丹凤中有微微的讶然，转瞬即逝，抬袖接过瓷瓶，缓缓勾拢了颊侧披肩的几缕发，蓦然温了声儿问：“你今日过来，定有别的事。说罢，既然你尊称我一声师父，我总不会再对徒弟扯谎。”

    “师父当初曾说，徒儿那时想要的，还要不起。”卓尔稍稍侧了，脸上笑意不减，又：“而今，徒儿想来讨教，如何才能有那资格。”

    裘泠容悄然抿，抬指勾起卓尔，细细端详着她的面容，“这副好相貌，在为师看来，只是差一个好份。”

    卓尔心泛起涟漪，“徒儿果真来对了地方。不知师父可愿告知一二。”

    目光落在她空的额间，裘泠容面骤冷，随即别过。

    “师父……”卓尔挽起裘泠容的手，放低了声音求。

    半晌，裘泠容才慢慢开：“你可知你额上曼沙珠华的来由？”

    “曼沙珠华？”卓尔回想起今早梳妆时并不曾在额上绘，如何会有图样？

    见她张的神，裘泠容轻轻叹息一番，又：“为师前一阵听闻越王殿置了太医院医术极好的老太医。”

    卓尔偏过，不解。

    裘泠容瞟了她一，扶额，“望榷曾与相隐讨论过此事，为师在旁略微听到的，只是因你那日突如其来的病。”

    卓尔意识探指了额间，只觉回想起那日苏让的琴声，便又想起幼时听过的歌谣，一时间又隐隐作疼起来。

    只是这次，脑海中的图像更是清晰起来。

    “你与那些想要攀枝的伎人有些不同，比起她们一脑儿地钻角尖，为师相信，你是聪颖的，该会想明白的。”裘泠容抿，牵起卓尔的手，轻轻覆于其上，安抚。

    卓尔脑中愈发透彻，恍然：“师父这话，是指我的份，于这额间的曼沙珠华有关？”

    “不知你可曾听闻，”裘泠容角的笑意加，“前朝王后额间生有奇。”

    卓尔耳边嗡然作响。

    自己为何会与前朝王后有所牵扯？

    苏让曾提过前朝王后之事，如今裘泠容又提起，莫不是……自己当初在锦云阁的时候误打误撞在额间绘了这曼沙珠华，竟是当真有所溯源的？

    卓尔瞳孔倏地张大，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