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谁，先生是不是看到她，才想起自己。

    她的微微地抖着，带着颤音，“可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雉娘，慢慢地说起方家的事，当雉娘说到方大儒当场认她时，巩姨娘不敢置信地急切问，“你刚才说什么，先生让你叫他外祖父？”

    “是的，姨娘，方先生当着众人的面，让我称呼他为外祖父。”

    “外祖父…”

    巩姨娘呢喃着，目盈满泪，顺着白净的面颊来，没想到先生还肯认她。

    母亲去世时，她已经有十岁，此前她一直以为先生是她的父亲，可母亲临终前说得千真万确，先生只不过是收留她们母女的恩人，至于她的生父，母亲并不愿意多说。

    母亲一直慨亏欠先生恩，怕是此生不能报答，一再地叮嘱她，如果哪天连累到先生，一定要记得走得远远的，不要给先生添麻烦。

    先生的夫人将她赶宅时，她想过再回去，可是再回去时，宅已经易主，她忆起母亲说过的话，不能麻烦先生，惹得先生夫妻不和。

    那时候也实在是无可去，幸好还有兰婆，主仆二人搭上一艘船，船泊在渡古，她们便了船，一路东行，恰巧在石镇落脚。

    女在外谋生不易，她想得天真，本以为和兰婆二人赁个小屋，再些小本生意，也能勉渡日，可她得貌，还未开始谋生路，就惹来一些不怀好意的人，那些人欺她孤女，又只带着一位婆，胆大起来，光天化日之，竟想将她抢回去，看着就要被人行带走，正好老爷现。

    比起被人污辱，老爷看起来要正派许多。

    她跟着老爷回家，成为赵家妾。

    从前的，一直藏心中，哪怕过得再困苦，董氏再刻毒，她只能小心地应对，不敢去肖想回到过去，不能再给先生带去麻烦。

    事隔多年，猛然听到先生的消息，她又惊又喜，又听到先生竟还肯认雉娘为外孙女，不由得泪涟涟，掩面痛哭。

    赵县令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姨娘泪痕斑斑的脸，巩氏肯定是有苦衷，要不然以她的，又怎么会当自己的妾室。

    怪不得她上带着书香气，淡然又不计较。

    他想起刚才大女儿的话，上前扶住巩氏，“这么多年，委屈你了，你怎么不早和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