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惹事，她心里迟疑不定，摸不准燕娘是不是知些什么，还是董氏曾经和她说过什么？

    皇后会不会因为此事而起疑，会不会以为是自己什么去，赵氏心急如焚，也顾不得教训燕娘，急急地让人更衣。

    她跪在德昌的殿门，等到日落时分，皇后才肯见她。

    琴嬷嬷来传唤她，她顾不得自己又痛又麻，一拐一拐地走殿中，跪伏在地上，“娘娘，婢来请罪了。”

    “你何罪之有，说来让本听听。”

    “娘娘，婢对天发誓，从未对人过半个字，许是董氏生前透过什么，燕娘才会如此无遮拦。”

    皇后神冷漠，俯视着她，“赵燕娘？她是不是知些什么，本可是听说，她得极似那董氏，柳叶，你来说说，那孩是去哪里了，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皇后的声音陡然，带着森冷。

    赵氏连磕三，“娘娘，不会的，当时婢吩咐过董氏，那孩是富贵人家的，她养得好，会得到一大笔银钱，董氏贪财，断然不会…娘娘，您听婢一言，燕娘虽然得不好看，可绝对不像董氏，许是董氏养大的，习有些像，又加上同样妆艳抹，旁人以为她们是母女，自然说她们得像。”

    “是吗？”

    皇后冷冷地问着，像在问她，她像在问自己。

    芳姑还未回来，很多详暂时无法得知，她既希望燕娘是那孩，又不希望燕娘是那孩。

    若燕娘是那孩，说明还活在世上，虽然丑了些，蠢了些，总算是活着，可是燕娘如此的不堪目，纵然是亲生的，也无法喜，她又希望赵燕娘不是那孩。

    两相矛盾，刺得她的心如针扎般的痛。

    她冷冷地看着伏地的赵氏，“本再信你一回，燕娘年纪也不小，雉娘都要嫁，她为，总不能比妹妹嫁晚吧，听说她与你那继青梅竹，不如你让她嫁给你那继，燕娘礼数有些不妥，你又是姑姑又是婆母，要悉心教导她，以后你们婆媳相亲，也算是两全其。”

    赵氏立磕谢恩，皇后定定地看着她，然后拂袖到殿，等小女来，带来皇后让她回去的谕，她才低着退外。

    失魂落魄地回到段府，已经华灯初上，想着皇后说过的话，赵氏的一遍一遍地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