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院里，她便命乌朵去赵家打探，看看在侯府时发生了什么，怎么父亲的脸那般不好。

    胥良川叫住乌朵，雉娘看着丈夫，猜测他必然知来龙去脉。于是让乌朵暂不用去赵家。

    夫妻二人清退人后，并坐在靠塌上。

    胥良川将常远侯府发生的事慢慢，雉娘越听眉皱得越。论血亲，常远侯算是娘的父亲，也是她的外祖父，就为了给平宝珠脱罪，常远侯竟然用自己的名声威胁父亲。

    她对平家人虽无什么，却也不曾想过，常远侯会这么对她。

    “常远侯怎么会知我们家的事，而且知得这么清楚？是方家人说的，还是蔡家人说的？”

    和赵家一起京的就只有这两家人，虽然她们住在临洲，但赵家的事肯定都是听说过的。

    她猜想着，方家人说的可能大一些。

    年一过，方大儒就返程回了临洲，方家的女眷都没有走，想来是要给方家妹俩谋好亲事再走。

    要是她们说的，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连她曾经自尽的事都清楚，方家人可真够用心的。

    “方家人确实有重大的嫌疑，平晁发妻刚亡，有人起了心思也不奇怪。但你仔细想想，你自尽一事并不光彩，你爹一直瞒着不肯让人外传，方家人怎么会知？”

    雉娘惊讶地抬起，难不是方家人说的，那还有谁，会专程去查他们赵家的事，不会是常远侯派人去查的吧。

    “那是常远侯自己去查的？”

    胥良川冷冷地，“他没有那个心，能够对你们赵家的事了如指掌的，在京中的还有一人。”

    “文师爷？”

    “没错。”

    雉娘不解，文师爷怎么会将自家的事告诉常远侯。他们赵家和文师爷没有过节吧？

    若真论起过节来，就是拒亲一事。

    “他想什么？”

    胥良川见她方才挪了挪，起去拿枕，垫在她的后背，顺势拥着她，“无论他想要什么，都不会成功。”

    文家想在京中立足，想站在朝堂之上，取胥家而代之，简直是痴人说梦。

    雉娘笑了一，这话她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