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认死理，段凤娘摆明是不想过日的，莫非真是和戏文中唱的一样，段凤娘心有他人。

    皇之中，皇后自从上次太言一事，就一直呆在德昌中。太三天两天的来探望，二皇在乾门寺，一直在清修，祁帝忙于朝事。

    收到葛氏的帖，琴嬷嬷报给皇后。皇后平静地，“她要见本，就让她来吧。总归是本的娘家，哪里能放着不。”

    皇后轻叹一声，红了眶，“谁说不是，宝珠自幼养得贵，死前还不知遭了多大的罪。本也替她难过，但天灾病祸，哪里是人能料到的，你也节哀吧。”

    “皇后娘娘，臣妇心里难受，若不是真没有法，也不会来打搅娘娘。”

    葛氏用帕角，收起帕，“娘娘，实在家中事太多。宝珠病死，臣妇心中悲痛，夜里哭醒几回。臣妇听来人说，宝珠死时，上只剩一层。沧北路远，侯爷只派了事前去吊唁，想想都伤心。”

    文家人把她和文沐松合葬在一起，派人到京中报丧。

    “有什么话就说吧，本会为你主的。”皇后看起来病怏怏的，脸也不太好。

    “晁哥儿姻缘不顺，本这个姑母也有错，若不是本看他对凤娘一片痴心，把凤娘赐婚给他，就不会有如此多的波折。”

    “娘娘说得对，宝珠生前最疼晁哥儿和湘儿。这两个孩如今过得…臣妇看着都难过。湘儿还有，贵为太妃，还有娘娘您在中照应，臣妇是放心的。但晁哥儿不一样，他有妻等于没有妻，成天还是一个人，连个嘘寒问的贴心人都没有，臣妇有心想让凤娘回来，可人孝，凤娘这孩一片孝心，为母清修，臣妇于心不忍。”

    要不是怕别人说闲话，葛氏真想痛快地大笑几声。事实上，她也如此了，不过是背着人在自己的房间里。

    隔天接见葛氏，葛氏眶红红的，想来是哭了一路。

    但太那边，也要敲打，最好是能和湘儿和好。葛氏想着，递了帖。

    猛然想起光寺中清修的凤娘，收起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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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冤孽，她的一对儿女，都栽在段凤娘的手中。她打定主意，等段凤娘回来，无论如何都要押着和晁哥儿圆房，断了他们的念想。

    孙氏是文沐松的通房，自然要跟去沧北。一路上，平宝珠没少作践孙氏，孙氏咬牙忍着。

    从前，她也听过闲话，很多夫人都在私传皇后看重段凤娘，是想留给太。难段凤娘和太有私？

    葛氏想着，越想越觉得没错。太就是因为段凤娘，才对湘儿冷淡，儿也因为段凤娘，日渐消沉。

好好替文沐松守孝，万事等孝期后再说。最后，文沐松的灵枢起程，她只能扶灵去沧北。

    “娘娘，您千万不能这么说，哪里能怪娘娘，都是他们有此

    文家人觉得她的婆丫侍候不经心，换成文家的仆人侍候。孙氏自荐照顾她，不到一个月，终是没能好起来，撒手人寰。

    文沐松的灵枢还未到沧北，平宝珠就因土不服，染了痢疾，拖了一路，好不容易回到沧北，整个人瘦成包骨。

    她的死讯传到京中，常远侯府半动静也没有，除了常远侯闭着门关了两天，府中的其它该什么什么。

    葛氏说完，泪重新蓄满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