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冬后，雉娘上的伤养得差不多，大哥儿也能咿咿呀呀地声。

    二皇监国之期，以玩忽职守革了汪大人的职，汪大人心中有鬼，半个字也不敢说，乖乖地离京去偏远小县上任。

    他退去，朝德昌走去，停在一丈开外，望着德昌的门。

    “不敢当如此厚，臣妇生低微，能嫁胥府，蒙婆家人看重，已是福气万分。若是多求，怕承受不起，请陛收回成命。”

    父皇说得没错，是他想得太岔，他以为寻常人家的兄友弟恭，在皇家也会存在。

    太妃平湘的哭声隐约从里面传来，她在哭什么？他皱眉，她是否真心在为尧儿哭泣？也许更多地哭自己的命运，不知将来要如何过去吧。

    因为他太天真，没有皇家人的果决。

    “臣妇惭愧，承蒙太看得起，唤臣妇一声表。臣妇说句托大的话，既是表弟，臣妇代之受伤，如何能以功居之。”

    皇后把舜儿留在里养伤，连太去逝都没有来看一。到底不是亲母，皇后现在连样都不愿再装了吗？

    “你若是郡主之，胥府人岂不更加看重，为何拒之？你可知，皇家郡主是何等的荣耀，非祁氏女不能授之。”

    “表？他如此唤你？”

    “谢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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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养伤的期间，中的赏赐一直不断。古人常说，伤动骨一百天，她养伤百天后，中传召。

    “你伤势才好，起回话。”

    朱漆铜锁，殿。

    大太监地跟在他的后，他不用人搀扶着，不知不觉中走到东。东的大门闭着，挂着白幡。

    殿无人，连随侍的大太监都守在后面。雉娘去后跪在地上。

    要见她的是祁帝，祁帝病了许久，人瘦了不少，但仍难掩帝王之气。

    翌日，天抱病临朝，当朝旨册立二皇为太，开始上朝监国，辅佐大臣依旧是胥阁老和韩王。这次没有一位大臣有异议。

    陛膝仅剩此一，纵使是有千般不好，也无一人敢提，何况二皇比起前太来，更加的谦和得人心。

    半晌，祁帝的声音传来，“你既当太一声表，就是封个郡主也不为过，你意如何？”

    贤妃和永莲在地，应该在一起吧！

    他自嘲一笑，许多年前，父皇把皇位传给他时就曾说过，若是皇兄们还在，这皇位怎么也不可能落到他的上。

披着厚厚的大氅，虽未冬，他却受不住这寒意。

    她微垂，祁帝的目光望着她，带着怀念。

    雉娘再低

    他离开东，脚步不由自主地把他带到贤妃原来的殿。他推门去，殿中除了两三个打扫的女，再无人声。

    也是，尧儿刺杀舜儿，皇后哪里还顾念那微薄的母之。

    “朕知你前次替太挡剑，功不可没。你和朕说说，想要什么封赏？”

    他慢慢地朝回走，皇后倚在门后，听着他的脚步声离开，神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