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修斯……”凯特的声音唤回了米修斯的思绪。

    他意识地将自己的手放了去，藏到后，面对凯特那褐的双眸时竟然觉得面有些僵。

    “凯、凯特！”他问，“你觉怎么样？”

    “好多了，先生呢？”

    “……”

    问完之后似乎才意识到米修斯原本本不知什么“先生”，凯特说：“抱歉，米修斯，一直以来都没告诉你这些事。”

    “不，”米修斯苦笑，“你也不可能告诉我。你不可能告诉我你住在这座‘鬼堡’中，更不可能告诉我你的亲人是血族。”

    凯特的双眸是纯净的颜，他说：“先生和艾力克不是我的亲人。”

    米修斯一愣。

    “我没有记忆，被艾力克捡到的时候我就已经失去记忆了。”

    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凯特说的话，米修斯惊讶：“那你的意思是你一直没有见过你的父母，甚至连他们什么样都不知？！”

    凯特摇了摇。

    米修斯错愕：“……为、为什么？为什么不去找你的父母，难是……”他偏了偏，有些暗示意味地看了看门外。

    凯特看懂了他的意思，微微蹙眉说：“不是的，是我想要留在这里。”

    米修斯怔住了。

    过了几秒，他轻声：“凯特，你也会迷恋永生吗？”

    “不，我迷恋的并不是永生，而是……”凯特并没有说完。

    米修斯再次想起了那个金发血鬼。

    那大而又肃冷的姿态，那可以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夜晚中的速度，还有那难以言喻的气息。

    或许永生者和普通人的确可以分辨不同来的。

    金发血鬼和银发血鬼上都有一特殊的气息，那气息并非简单来源于他们苍白的肤或冰冷的温度，而是来源于时间。

    对于他们而言，时间是凝固的，会像尘埃一般慢慢地沉淀到他们的上。

    没错，就是那厚重，而让人不可及的觉。

    普通人，是摸不到时间的。

    米修斯攥了双拳。

    “凯特，你会一直留在他们边吗？”

    凯特移开了目光，看着天板，轻声说：“我希望能一直留在先生的边。”

    “你喜他吗？”

    “……是的。”

    “那么他呢？永生者也喜你吗？”

    “……”

    米修斯没再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