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劳德无声地叹了气，转走几步石阶，到了凯特的边伸手拥抱住了他。

    凯特被他抱在怀里，缓缓说：“……是不是曾经每一个呆在你边的人都对你说过这样的话？结果我和那些疯狂追求永生的人也没什么不同……”

    “那是因为你我。”布劳德的声音落在凯特的。

    温柔的语气让凯特怔了怔。

    “什么……”

    “我从未告诉过你，凯特，”布劳德轻轻抚摸着凯特的发，“我总会有一觉，正在面对你的我是另一个人。一个并非是布劳德的人让你伴随在左右，让你尊敬着……我自己都会到陌生，因为现在的我和最开始的我已经完全不同了。”

    凯特一愣。

    “你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是时间，”布劳德用低柔的声音缓缓说，“因时间而生的改变是不可逆的，时间也可以让一切面目全非。你看着现在的我，能够想象到一千多年前的我是什么样吗？”

    凯特抬，惊讶地看着布劳德。

    布劳德曲起指，掉凯特的泪，轻声说：“你不害怕吗？一旦成为血族，迟迟没办法迎接到死亡的到来，总有一天你也会变成这样。”

    而这改变是很悲哀的。

    不仅是格因为多到不可想象的阅历而改变了，连思维方式，绪，表达的方式都改变了，整个人完完全全地被时间重塑了。

    时间是世间最可怕的洪。

    凯特再次低了。

    “我不知……大概一旦想到你的话，就不会怕了。”

    布劳德牵起了角，仿佛早就料到他的回答了。

    “凯特……你这样，还真是为我而活着啊……”布劳德叹气。

    “……”

    可是只有这样，凯特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才能觉到自己活着。

    那颗为布劳德·伯威尔兹而动的心脏，才能保持着那样的节奏，直到永远。

    凯特被亲吻了。

    布劳德贴着他的嘴，说：“那么，就让我来转变你吧。”

    凯特面诧异，完全不敢相信布劳德说了什么话。

    “凯特，你不知我曾经想过要带着你走在光底。”